秀恩爱是很正常滴,可如果在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人面前秀恩爱的话,那就是比打脸还要打脸了。
张良此时的脸色说不上难看,但不太好总是有的,一双眼有些忧郁的看着两人。
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那啥,想甜蜜回酒店再说,现在这情况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啊,就算你们不担心掉下去,我还担心你们出事了我没法跟七子交代呢,这要是别个认为我是故意弄的,我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真别说,如果你想跳黄河的话的确洗不清。”何野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什么不妥,反而带着调侃的意味,毕竟黄河是黄的,不然也不叫这名字了,你说你跑一泥汤里裹一圈,能洗干净?那才是奇了个怪。
“咋地,怎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哟。”何野坏笑着说。
张良的脸色则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如果换做刚认识那会估计早动手了,不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于何野他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这是个标准嘴巴上恶毒,但心肠极好的人,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跟了何野了。
在武道中换个老大什么的,那都是常事,但于他张良来说却是破天荒头一回的,就跟大姑娘上花轿一样,如果不是人对了,即便你给再多的钱,再好的修炼物资,对于他而言都是于事无补。
标准的四季豆米油盐不进的主,这点在张良身上算是屡试不爽了。
当初巨六子就曾经用各种手段对他做过测试,甚至怀疑他利用自己建立势力云云,打压过、胁迫过、好言好语过、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在张良心中似乎没有是非对错,也没有对名利的向往,有的只是忠诚,世界上最傻也最缺的东西。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何野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就连他也是很知道滴。
打从骨子里,何野喜欢他这样的人,只是平时不说罢了。
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何野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自己需要,那么眼前的大汉乐意为自己做一切。
当然相对的,他也会这般待他。谁叫情谊比起这些更为重要呢。
想到这里何野勾了勾嘴角,显然要想再调戏苏火儿也不可能了,毕竟不能当着和尚骂贼秃不是。
这种缺德事何野是做不来滴。
于是他就近挑了个干净地方,一普股坐下后煞有介事的说:“良哥,这地方不错啊,要不是以为公干咱们还没机会欣赏呢。”
“呵呵,是吧,不过如果你长期奔跑在外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为啥?”
“累啊,各种累,最累的是有的时候你压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想起自己过往疲于奔命的生活,张良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的确,那些年里他出外公干不少,可轮到他的任务大多数那有这么简单,不是暗杀就是组织势力云云的,就连真金白银开个荤都没准会被电话吵醒,这么紧张,哪里有休息的时间可言。
别说是放慢脚步看个风景了,忙起来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这次跟何野他们出来,他甚至不知道原来任务还可以有这样的。
这样轻松,简单,甚至有时间看看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随性自然,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张良居然有引吭高歌的想法。
不过很快,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制止住了。
倒不是怕何野他们有什么意见,而是左面的眼皮不由自主挑了一下,接着心头涌起一抹不详感,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住般。
张良虽然自认不能像女人一般说什么第六感,但直觉总是有的,并且因为多年血雨腥风的关系,这种直觉可谓是磨练完全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九没出错过。
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越发清晰,不只是他,就连何野也感受到了。
两个男人打趣的声音忽然放低,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有人在这附近,我们被发现了。”何野简洁的说。
正沉溺在柔情中的苏火儿瞬间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说着看了看来时的路有些疑惑的说:“这里最多容纳两个人通行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真有人的话,又能躲在那?你确定你没感觉错?”苏火儿难以置信的想着。
的确这种地方想动手实在是太难,就算是要搞偷袭也没躲处啊。
“没错,一定是被发现了,不过正如你所说的,这里太窄,那些人应该是因为不好下手的关系,正在前面等着咱们呢。”何野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