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说,这叫他面子往哪里放。
他气急败坏地道:“你也别太得意。待我说服父亲母亲,你便到庵堂去过吧。”
两个人的争吵,很快引来了石氏。
石氏比梁靖孜理智些,知道不能得罪李簪词,只能拉住梁靖孜,“你怎的又惹自己媳妇生气了?”
多日来对俞氏的相思,以及找不到人的恐惧,积蓄已久的痛苦崩发出来,梁靖孜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儿子苦啊。儿子只求能有个喜欢的人,知冷知热的,为什么你跟父亲就是不同意?儿子就想跟俞氏好好的,那么大个府,为什么就没有她的位置?”
石氏又心疼儿子又气俞氏的狐媚子,只能安慰道:“现在她已经走了,就算了,多的是女孩子。你想要她那样的,娘去正经人家帮你物色一个就是了。”
李簪词不愿意听他们母子两个掰扯,就说先走了,有什么事待她回来了再说。
梁靖孜看到李簪词走后,哭着说:“娘,你就让儿子休了她吧,儿子实在跟她过不下去了。嫁进来之前,她说自己贤惠端庄。嫁进来不到三个月,就变脸了,十足的一个妒妇。”
石氏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懦弱,连李簪词的一半都比不过,叹了叹气,轻拍着他的背,劝道:“你把俞氏养在外面,娘可以答应你。只是眼下,不管怎么样,娘不可能同意你休了小李氏。”
身为主母,她太知道软弱的儿子需要配个能力出众的女人了。
梁靖孜抓住石氏的手,“那儿子如果能弄到钱,能维持府里的生计,是不是就能休了小李氏?”
石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他们真的有钱,她又怎么会处处受李簪词的压制?不敢教训媳妇?
梁靖孜从石氏眼中看到了同意,于是擦干眼泪,似乎又有了人生的希望。
只要他能找到钱,立即就把李簪词休了。
石氏看他不哭了,关切地问:“这会儿穿官服要去哪里?”
梁靖孜这才想起来,“昨日儿子同宁王恭王一起陪东瀛国的使者夜游,他比赛输了,今日轮到他们出题比赛,儿子要去作陪。”
石氏听到儿子如今都是跟着宁王恭王这样的人办差,叮嘱他行事小心谨慎,不能让人抓住辫子。府里的事情,也别让人知道,免得都察院的人弹劾你的作风。
梁靖孜说:“儿子知道了。母亲放心吧。”
他坐上了自己简朴的马车,先来了户部。
户部的人说比赛在状元楼举行,入京参加会试的学子们,都住在状元楼,正好一道参加比赛。
梁靖孜来到状元楼的时候,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京中各位才子才女们。
他看到常文济跟鸿胪寺卿站在不远处等待犹喆出题,便走过去询问恭王和宁王是否来了?
常文济指了指楼上的雅间,“王爷们自然是不会跟我们这帮小官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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