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聿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忽然又惊恐地弹开,痛苦又自责。
“娘娘,下官…下官…恐…恐中了春药…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又忍不住地过来拉她。
李簪词明白了,朱家不是要杀她,而是在刀剑上抹了春药,要让她身败名裂。
原先这药是要给她的,因为季文聿替她挡了一刀,所以毒下到了他身上。
季文聿已经开始撕自己的衣服,趁着仅存的理智要把自己绑起来。
但好几次,因为药物控制他的理智,他用可怜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娘娘…”
嘴里不停地喊着她。
季文聿自制力极强,同僚们妻妾成群,他仍然洁身自好,没有沾染一点不良嗜好。
此时变成这副模样,这药定是要与人成事了才会解。
李簪词的心是冷的,硬的,否则她不会从失去父亲后,撑起李家,再一路跟着魏以蘅被囚禁,再坐到皇后之位。
今日,她要做的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后位。
可是在看到季文聿用衣服帮助自己也于事无补时,要用刀子宫守住她的清白时,她的心动容了。
她上去抓住季文聿的手,用力抢过她手上的刀。
像是在沙漠上极度缺水的人遇到了海洋,季文聿没忍住又握住了她的手。
“娘娘…”
他的声音含着渴望,所以带了一丝沙哑迷惑。
李簪词按照罗掌柜教她的,用力在季文聿后脑勺拍了一掌,季文聿果然失去了意识。
药效还在他体内,只要他醒来,就一定会痛苦。
李簪词背着他找到了一处清冷的湖水,让他泡在冷水里,把路上摘的药研磨成汁,喂给了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季文聿终于醒了,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他惊吓地跪在地上,“娘娘,下官,下官…”
“没有,季大人不用担心,你的清白还在。”
季文聿羞赧地低下头。
“季大人过来坐吧,烤烤火,别冻坏了身体,否则本宫白白背了你那么远来救你。”
烤架上烘烤着湿衣服,季文聿并不敢真的坐过来,而是在稍远的位置坐下。
李簪词见他纳纳地坐在一旁,谨小慎微,便存心把气氛弄轻松些,说道:“一官员坐堂,众人中有人放了一个响屁,官员大叫道,给我拿来。季大人若是差役,该如何办?”
可能是因为刚才冒犯了她,季文聿还低着头,“这是强人所难。”
“若官员一定要你捉拿屁呢?”
“娘娘请指示。”
“自然是拿一块干屎交差,说正犯已经逃走了,不过抓住了他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