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背,下一秒,她用指甲在那个红色的小包上面掐了个十字,“好了。”
薄司寒,“……”
他抬手盯着这个十字的蚊子包看了好一会儿。
沈微澜已经转身走远,男人的表情困扰了好久,最后淡淡一笑。
蚊子包在无名指上,这么一弄,像是被她种了一枚戒指。
钟屿在小路上碰到了薄司寒,看见的就是他笑得像个傻子一样,顿时一阵恼火袭来。
从前两个有多合作默契,现在就有多嫌弃对方。
毕竟彼此都很了解对方干的那些缺德事,互相掣肘的意思就是,谁也动不了谁。
但是钟屿有父母,而薄司寒孤身一人,只在这点上输了一招,之后就步步被动了。
薄司寒把手指上那个掐了十字的蚊子包给他看,“微澜给我种的戒指。”
钟屿低头看了眼,嘴角抽了抽,“你去看看脑子吧。”
“别嫉妒,反正你从蓝田那边得不到。”
“……”
钟屿咬紧了后槽牙。
薄司寒勾起唇角,轻描淡写的丢给他一句话,“对了,你父亲上次体检,血压偏高不少,不想他爆血管的话,明天早上就坐船回临城。”
钟屿,“……”
黑暗中,钟屿狠狠的瞪着他,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
但是第二天,他还是认命的坐船走了。
下午的时候,风云骤变,上午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居然飘起了小雨。
在酒店视频会议开到一半的薄总,看见窗外的雨,想起唐砚的话,当机立断的结束了会议。
他开着早上刚买的车去了花店,选了一束新鲜的粉色玫瑰,算好时间去沈微澜的公司楼下,等她下班。
沈微澜今天也确实没有加班,她跟同事一起走出大厦,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豪车。
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觉到显赫非凡,何况他还精心的收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