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撞墙是头破血流,他恐怕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半边脑袋都?撞瘪了,脑浆流得到?处是,废了我好?几条长巾。”白杨狠狠咽了口酒,“被他杀的那?人也不过脖子挨了几簪子,对比起来,他对自己倒更狠得下心。”
“我抓他那?天,他便精神恍惚,疯疯癫癫,进牢以后?常残害自己,后?来请了何姑娘来……”孟超适时地停顿,“何姑娘说他应当是生了病才会这样?。”
“是吗,生了什么病?”
“不晓得,何姑娘没查清,他便死?了。”孟超幽幽道:“白杨,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便是何姑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缠上了何姑娘——”
“呸呸呸!”白杨啐了一口,“我一个收尸的,从不信鬼神之说。何姑娘是意外身亡,他是得病死?的,两人各死?各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那?依你所见,他是得了什么病?”
“说不准,天下之大,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有。更何况还有千奇百怪的毒,能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毒?”孟超眸光一动,“你尸检的时候,可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除去脑袋开了瓢,他身上也没几处完好?的地方,前胸后?背和大腿处被挠得血肉模糊,指甲里全是自己的肉碎碎。啧啧啧,不知是有多痒才能挠成这样?。”
“还有呢?”
白杨神神秘秘地道:“他有个地方不好?了。”
“什么地方?”
“就那?个地方。”
“到?底哪个地方?”
“男人还有哪个地方不好?明说?”
这?孟超迟疑道:“莫非是鼠蹊处?”
“准确来说是子孙袋。”白杨小小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小小的圈,“缩得只剩蚕豆般大小,想必早就没用?了。”
孟超愕然,正想继续问话?,门?外忽然响起韦霄的声音。
“孟超,白杨,我听小二说你们躲在里面喝酒!”
不等孟超起身,韦霄已不请自入,手中也拎着一坛酒。
“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孟超面不改色,“当然不介意。”
白杨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这一起喝。”
韦霄一屁股坐下,扫了眼空底的酒坛,“你们在聊什么,喝得这么起劲?”
白杨道:“我们在聊——”
“韦霄不是外人。”孟超截过话?,一脸黯然神伤,“借酒消愁,自然是为佳人。”
韦霄不疑有他,说话?一如既往带着?嘲讽,“佳人已死?,孟大情种,你喝完这场酒也该忘了。”
孟超苦笑,“你说得没错,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
翌日?,孟超趁休憩时找到?薛满,称他有重要的线索要告知许清桉。
薛满道:“你直接跟我说,我转告他就好?。”
孟超坚持,“我想亲自跟许大人说。”
薛满狐疑,“你有事要瞒着?我?”
“不是,只是……”孟超尴尬不已,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薛满哼了一声,倒没有为难他,替他引见了许清桉。
他们在书?房里谈话?,薛满便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乘凉兼望风。正值盛夏,簇蔟槐花开得茂盛瑰丽,香气沁人心脾。风起时拂动枝头,槐花便被赋予了生命,在空中?翩跹起舞。
薛满欣赏着?眼前美景,不免回顾昨日?韩府里的那?堵围墙,悻悻然地想:她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过想看看墙后?种了什么花而已,那?灰衣人便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嘁,难道他们种的是黄金花?
凌峰进院时,见到?的画面如下:天高云淡,落英缤纷,树荫下的绿裙少女乌发如墨,肤白胜雪,纤纤细指掬着?花瓣把玩,一张俏脸隐含衿骄,不知又在对谁耍小性子。
凌峰厌极了她,此刻却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