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一个劲点了头,道:“我说嘛,这天下男子,唯有圣上才称得上文武双全。”
“真好!”姜灼不由地赞叹道,颇为艳羡诸葛曜同赵卓那一份青梅竹马的情谊。
“灼灼,”赵卓忽然变得羞怯起来:“听家中大人说,宫中已然在商议我进宫的安排了。”
姜灼稍愣,随即笑着拍拍赵卓的脑袋:“岂不是大喜事,早听人提过,圣上快要迎娶皇后娘娘了,”说到此,姜灼故意收回笑容,一本正经地道:“瞧我,竟是造次了,娘娘切莫要责怪。”
赵卓一撅嘴:“听得这话,倒像是灼灼讥笑我不成?”
“不敢,”姜灼忙摇手:“阿卓温柔可亲,又难得性情活泼,如此解语之花,乃是圣上佳偶之选,宫中何人不是乐见其成?”
未想赵卓这时低下头道:“灼灼,我又开心,又紧张,就像做了多年的梦,终得一日便要成真,只是这会子又害怕起来,唯担心自己能否做好圣上妻子。”
“当然能做好,”姜灼笑着拍拍赵卓的后背:“阿卓倒是会吓唬自己呢!”
“灼灼能如此说,我便放心了!”赵卓这时又抬起头来:“还有,早听阿姐说了,你与圣上也是两情相悦,对不对?”
姜灼未想到赵卓这般直白,不免有些讪讪的。
“其实我心里可欢喜呢,”赵卓笑道:“若你也能入宫,咱们便真是好姐妹了,日后天天在一处。”
姜灼长吁一口气,握住赵卓的手,却又不知回答她。
赵卓又道:“对了,婚期之事,以圣上的意思,是要待徐国公和我阿爹从北疆得胜归来,再行商定。”
“何为北疆得胜?”姜灼吃了一惊,不免想起那日在徐国公府,徐国公也曾提过要上阵杀敌。
赵卓眼睛眨了眨,颇为神秘地凑到姜灼跟前,道:“此事竟是机密,我便悄悄说与你听。”
姜灼失笑,此时御园里并无多少人,赵卓这般倒有些小心过甚了。
“若是机密,莫要说出来。”姜灼虽心里极想知道究底,不过见赵卓这般神秘,又怕犯了忌讳。
“无妨,我知道,灼灼是咱们这头的,圣上都信你,还有甚好怕的。”
姜灼不免脸一红,心下稍觉不自在,赵卓果然知道不少。
“咱们的探子得来消息,匈奴那边又起野心,说是南侵已然势在必行,如今正绞尽脑汁想借口罢了,不过大靖北疆的兵马也已在悄悄集结,圣上之意,这一回定要将匈奴打得落药流水,再不敢来犯,如此准备以徐国公为帅,我阿爹为监军,一旦那头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开拔。”赵卓这时附在姜灼耳边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