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日朕必要迎你入宫,这世上姜灼唯一能嫁的,只有诸葛曜!”诸葛曜此时干脆宣示道。
姜灼眼光闪闪地注视着诸葛曜,情不自禁地仰头,竟主动吻住诸葛曜的唇。
不一时,外头更敲了四下,姜灼轻轻推开诸葛曜,瞧了瞧外面,道:“圣上,天色已晚,不如回宫吧!”
诸葛曜笑道:“都下了钥,朕这会子回去,可不明着告诉人家,朕方才装醉,从宫中溜出去了吗?”
“既如此,”姜灼心疼地摸了摸诸葛曜布满红丝的双眸,瞧着内寝的门道:“圣上便在此处安歇吧!”
“那……灼灼陪着朕?”诸葛曜一把抓紧了姜灼的手,倒像是怕她会跑。
不想姜灼会错了意,一时间脸上又浮起红晕,一双美目竟左右不知往哪处看。
诸葛曜大笑,拉起姜灼往连着书房的内寝走去,姜灼这下吓得不清,急着劝道:“圣上不可!”
诸葛曜才不管这些,不由分说将姜灼拉到里头,这才调笑道:“到底不可什么?以为朕就这么急吼吼地要宠幸于你,算了,因着你对朕不够真心,朕平素常穿的军服破了,罚你今晚替朕补好。”
内寝之中,诸葛曜想是太过疲累,竟是一沾上枕,便是睡了过去。
对面长榻之上,姜灼就着油灯,正在缝一件军服,这还是当年诸葛曜上战场前,在郑家药铺养伤之时,姜灼为他亲手所制,未想这些年过去,诸葛曜竟仍穿在身上,只是袖口同襟中早就磨损得脱了线,姜灼此时不免打算,待回去之后,再为他重新缝制一件。
诸葛曜忽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似乎嘟哝了一句:“茶。”
姜灼想着,定是他今日酒喝多了些,此时才觉得渴,少不得下了榻,准备到外头为诸葛曜寻些热茶来。
未想刚出了书房,姜灼便瞧见小黄门站在门边,不自觉地脸上一红。
毕竟自己云英未嫁,大半夜与一男子共处一室,便是别人不说,她自己也觉得不自在。
小黄门却故作什么都不知,只上前问:“姜太医,可有何吩咐?”
姜灼低着头道:“圣上说要茶水。”
小黄门连声地应下,转头吩咐一个小侍人紧着去准备。
姜灼想了想,便一直站在外头等着,小黄门站在她旁边,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瞧瞧里头,还是没敢吱声,而一刻钟后,小侍人果然捧着壶盏过来了。
接过之后,姜灼道着谢便要往里走,倒是小黄门说了一句:“姜太医,若有吩咐,在屋里喊一声便是,不用您这么跑来跑去。”
姜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支吾一声便走了进去。
谁想还未踏进内寝,便听诸葛曜在里头喊了一声:“姜灼!”口气中还带着些许不安。
等姜灼小跑着到了屋中,却原来诸葛曜穿着中衣,竟是起身坐到了床边,不过眼睛却没有完全睁开,整个人有些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