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山石之中,藏着不少飞箭。
“谁让你下令放箭的!”诸葛曜顿时猩红着眼珠,回头冲着山坡上大吼一声。
山坡之上,密林之中,早已埋伏了不少弓箭手。
而乌黎则站在正中央,不难看出,刚才下令射箭之人,便是他。
诸葛曜额角青筋暴起,几乎是没有犹豫,脚踏马背,飞身朝着姜灼这边赶来。
耶律拓也未料到对面会突然下令放箭,但在看到带领之人是乌黎时,他反而大笑:“乌黎,你果然够狠,是我匈奴的种!”
说着,耶律拓挥剑格挡飞箭,可怀里抱着姜灼,他根本施展不开,两名死士一看,立即飞身前去保护,其余将士看到这一幕,立时包围而上。
耶律拓的死士,武功极高,但双拳难敌四手,被大靖将士围住,却也不得脱身,更无法相助耶律拓。
耶律拓渐次不敌,诸葛曜正好赶到,一剑劈下,耶律拓一惊,反手格挡,背后立即中了一箭,他手一软,怀里的姜灼身子一歪,顿时朝马下滚去。
诸葛曜一看,一个纵身,跳到马前,一把将姜灼揽在怀里,然后退开几步,瞪着耶律拓,眸色亮的吓人,“就地格杀!”
这是姜灼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无边的黑暗最终袭来,她彻底陷入昏厥之中。
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
姜灼头脑发胀,眼皮沉重的似铁,身边似有紧紧握着她的手,言语急切,声音嘶哑。
“三日了,她为何还未醒来?”
“小人也不知。”是荀成的声音,荀成挠着头,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姜灼被救回来之后,他已经给姜灼服用了治疗疫症的药物,按理说该当是无碍了呀!
“咳咳……”
正当诸葛曜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阵低低的咳嗽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凝滞。
“灼灼!”
诸葛曜低头,便见姜灼缓缓睁开眼。
大喜过望,诸葛曜一把将姜灼揽在怀里,紧紧地,不肯松手,像是怕自个儿一松开,这人儿又似风一般飘走一般。
荀成也是一喜,但见诸葛曜动情的模样,他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乖觉地推出去,并把房门关好。
“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朕快被你吓死了。”诸葛曜紧紧抱着姜灼,眼眶微红。
姜灼扯唇微笑,有些无力地抬起手,环住诸葛曜的腰,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圣上……”
“莫哭,莫哭。你这一哭,朕的心都要碎了。”诸葛曜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拭眼泪,恨恨地道:“朕就不该同意你来胶东!”
姜灼无声地流着泪,心中却对胶东一行,并无后悔,甚而想着,若是她早来些时日,或是不会有那么多人丧命。
“圣上怎么亲自来了胶东?”过了好一会儿,姜灼平复下心绪,才道。
“听闻你出事,朕心急如焚,如何能不来?”诸葛曜握着她的双手,像是捧着一件至宝,“不过朕是以前来镇压疫病之名而来,外人并不知真相,你且安心。”
姜灼闻言,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扑进诸葛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