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的语气非常坚定,但是这样的态度在现在其实是很不识时务的表现,但连蒹葭是知道的,自己虽然也能谁都不考虑的离开,但是连蒹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庚明国,难道还是要和过去一样,让他用命保护自己?
海鸥歪着头:“妮儿,海国并不会经常和大地上的国家来往的。你宁愿待在一群不可能保护你的人身边,却也不愿意跟着大哥吗?”
连蒹葭不再说话:“大哥,我不会找你打听海国的事情,但同样的,我也希望大哥能不要在要求我和你一起离开,我现在就是连蒹葭,我在这里有着很好的家人,今年七月也要和八王爷完婚。”
海鸥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妮儿越来越叛逆了啊,那大哥也只能用些你不太喜欢的手断了!”
海鸥的速度比天权想象中的快很多,但是好在还有一个惊蛰,惊蛰一下拉开了这连蒹葭,好在海鸥只是过来想要拉走连蒹葭,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
海鸥一掌就打向了这天权,他不用武器的,但是天权是用剑的,拔剑的瞬间,接住了这一掌,天权感觉自己整个手都被这一下反震的有点麻木。
而连蒹葭知道,这海鸥在那边时就是练得什么气功,而那时候这气功展现出来的威力多半是他的抗打击能力,虽然也有几分内力的意思,但是却跟这里的完全不同,连蒹葭记得他当时最厉害的便是射击,气息平稳,手也不会有什么微微的颤抖。
但是在这里就像是体质不同还是这环境不同,连蒹葭注意到了这天权似乎一直都是在被动挨打:“惊蛰帮他!”
海鸥的灵活度比这两个人加在一起都要厉害得多,这清明虽然不能接近这海鸥细密布置后的自己的房间,但是这连蒹葭的房子附近的点可都是由他守着的,清明直接翻窗而入,拔剑应战。
连蒹葭注意到了这房间太小,无论是天权、惊蛰还是刚刚加入的清明都因为所用的武器是剑而非常吃亏,又怕伤到了自己,但是这海鸥是用的掌法,无疑是非常占便宜的。
其实连蒹葭完全可以让他们离开,然后放出这连寒霜给她的虫子,但连蒹葭虽然不想跟着他离开,更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伤害他。
连蒹葭转身就出门了,这海鸥一看,自然是也要跟上,连蒹葭刚一出门就被一个人拉扯了一下,到了门的一边,一转头,是一张自己的脸,毫无疑问是千影。
“本想来杀你,看起来有人比我更想杀了你的样子。”
“他不是。”连蒹葭看着被惊蛰一剑逼退到了这院子中间的天井的海鸥。
千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这清明突然注意到了这连蒹葭身边的人,那个人可比这个海鸥要危险的多。
“滚开,我的猎物不至于落到别人手上!”千影扶着廊柱就是一击回旋飞踢,清明被踢的后退了两步,但是也听出来了,似乎暂时的这个人不是敌人。
连蒹葭微微有点紧张的看着那边,这千影用的是短刃,可以说现在唯一能跟上这海鸥速度的人就是他一个人。人多反而乱了,而且千影终究是敌人,在千影攻击时,海鸥总是能乘机也伤了她,因为天权他们三人根本不愿意去配合他。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个人不请自来,连蒹葭嘴微微张开,这郭景涵真的不是一般的商人,他的身法不如这千影,但是他非常的冷静,而且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这海鸥的软肋。
在这郭景涵参战后,海鸥终于有几分出于劣势了,但是海鸥早就习惯了被人围攻一般,一掌就打飞了这天权,天权撞到了一边的游廊柱子上。
“停手!都给我听下!”连蒹葭跑到了天权旁边,这天权的肋条都被撞断了两根,现在是动都不能动,伤了这汝鄢祁木的得力干将,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必然会被这汝鄢祁木记上一笔。
海鸥一个侧身闪过了这郭景涵,还顺带着抢走了他的武器,这郭景涵扇子上可是有着很锋利的尖刺的,但现在这个尖刺却对着它的主人。
“你放开他!”连蒹葭有几分恼怒的喊道。
似乎是见这海鸥停手了,之前也硬生生接下了她三掌的千影偷偷地咽了口血,闪身离去了。
海鸥松开了手,这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回心转意了。”
“没有!但是,你现在唯一能要挟我的无非是因为上辈子我欠了你一条命,我这条命给你,我一点都不亏。”
海鸥看着一脸严肃的连蒹葭,也听得懂连蒹葭的意思,沉默了良久终于是妥协了:“没事,你会回心转意的!”
“嗯。”连蒹葭敷衍道,清明也受了伤,只有惊蛰可以说是毫发无伤,似乎是因为惊蛰是女子,海鸥不会对她出手:“惊蛰,过来搭把手。”
清明也走了过来:“小姐,我扶天权大人就好。”
“不必。”
情况弄到这么僵,连蒹葭便直接选择返回了这汝鄢祁木所在的院子,汝鄢祁木的脸色比她的更差,但是却没有说她什么。
“去,给你们家小姐准备热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连蒹葭看着汝鄢祁木却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海鸥现在这个样子,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汝鄢祁木的嘱咐,而且天权必然会告诉他自己和这海鸥的对话,看起来自己一定会被逼问一些事情了,但是她的事情似乎就算是告诉了他们也是可以的,毕竟如果天权这一次都是一直在监听,那么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了,就没有任何的隐瞒的必要性了。
雪莱替她准备了热水,连蒹葭也确实是非常的累了,之前胳膊上的伤现在已经结痂,已经可以下水了,但现在比起胳膊上的痛,连蒹葭还是更担心一点自己的以后,这海鸥现在完全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而且可以感受到他现在有一些执念。
连蒹葭坐到了这木桶中,胳膊上的伤有几分狰狞,怕是没有个几个月就算是这医仙也不能让它恢复如初吧,连蒹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发着呆,过去自己也曾受过这么重的伤,那时候给自己包扎的人就是今天伤害了天权的人,也是试图用好意去捆绑自己的人。
连蒹葭把自己埋到了水里,试图能让自己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