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意无法呼吸,无力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指了指那玉佩,他猛然松手。
“咳咳……”
徐南意咳得脸通红,勉强站稳,微红的眼睛盯着那玉佩:“难不成你建造了什么神秘的地宫,藏着宝藏或兵马,是要造反吗?”
“你嫌死得不够快?”
纪如珩的大掌再次袭来,她急忙大喊:“难道你那玉佩,不是打开机关用的吗?”
玉佩,机关?
这是父亲临死前留给他的,说是太祖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传世宝,并没有说过什么机关……。
纪如珩怔了一秒,手上的力道明显小了很多,黑眸微眯,“说清楚。”
徐南意推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气。
看来纪如珩自己都不知道玉佩的作用,那主动权便落到她手中了。
她唇边掠过一丝淡笑,抬脸时便全然收敛,试探性地从他手中拿过玉佩来,走到烛台边,扯掉玉佩的线绳,将玉佩的小孔对着烛光看。
“你看,这玉佩的小孔内部边缘和刻有龙纹的这一面,外围花纹都是毫无规律的锯齿状,普通玉佩不会有这样复杂又细致的设计。”
她将玉佩往纪如珩手中一塞,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纸笔来,一边画着几个她曾常见的古代机关图,一边解释着。
破解最基本的机关、密码,是身为特工的必备课程,而古代机关她也研究了很久,所以能一眼看出这玉佩的端倪。
“这必定是开启某个机关的钥匙。”经过一番研究和对比,徐南意放下笔,语气自信又笃定。
“你怎么懂这些?”纪如珩目露锋芒。
徐南意表情很放松:“年幼时父亲的门客不知有多少,其中有一位是精通机关术的大师,他一生只收了我做徒弟,便驾鹤西去了。所以,我是这世上唯一精通千种机关巧计的机关大师。”
很合理的谎言。
见纪如珩又沉默地审视自己,徐南意歪头一笑:“我都说完了,小侯爷想杀我,就动手吧!”
很明显的威胁。
几秒后,纪如珩趴在桌上捏住她的下颌,冷笑道。
“真想死?”可他的手并没有用力。
上钩。
徐南意收敛笑容,语气无比诚恳,“小侯爷,我父亲是被陷害的,我想救他,可我孤立无援,需要侯府夫人这个尊贵的身份!”
或许是占用了原主身体的缘故,当她一想到徐太师这位父亲还在永州圈禁时,心中就无比酸楚和心痛,所以,她必须要救出太师父亲!
况且,她在这个西楚国无依无靠,必须牢牢抓住侯府夫人这个身份,才能好好活下去。
纪如珩没说话,她继续道:“你杀了我,皇上为了压你一头,还会给你塞别的女人进来,你不是又添烦恼?”
“我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还可以帮你破解这块玉佩的秘密,只要你留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