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边境线复杂,真正说的上话的人都是手里有的家伙的人,要么是钱,要么就看谁的拳头硬。
这里人不多,不过几千余人的常住民,大勐洋这个小地方人就更少了,而且越小镇上走,越能发现这边会说中国话的人就越多,不少是夸了边境线来的中国商人,也有一些小酒馆之类的地方雇佣了些华人当安保人员维持治安,甚至连使用的通用货币也是人民币。
秦白薇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想边境线对面那大片的土地和市场,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她曾经听李二叔和李锦然谈话说起过,每年缅甸这边制作出了“新型药品”,很大一部分都是销往中国市场去的,在这里的流通货币是人民币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在这个地方特色不那么浓郁,贫穷和暴富交加的小镇上,唯一能看出这里是属于当地管辖标志的就是护照上的印章,当然,来这里的人谁什么没有三五个护照呢?
小镇上还算热闹,尤其是太阳下山之后,一片简陋的房舍构成的商贸区里,不少未挂牌的中国汽车在道路上来回行驶,这种国产车价格比较低,但是性能不错,在这种山地也开的很稳,这种物美价廉的东西在这边销售起来很受欢迎。
亮着灯的地方不在少数,开门做生意的几家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营生,大部分是赌场。
李锦然带着秦白薇一路向前走,路上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少,混在其中倒是也不显眼。
李锦然找了一个中等价位的小旅馆,带着秦白薇一起住进去,因为是商客来的旺季房间很紧张,他们两个人就住了一间。
小旅馆下面就是一家吵闹的赌场,去里面赌钱的大部分都是中国和泰国的赌客,附近也就只有这两个国家明令禁止赌博,而在这里却是允许而公开的一件事,不少人在里面一掷千金,简直跟下面那个破旧的小赌场破烂喧嚣的场面不相符。里面随便一个客人的赌金,大概都足够把这破烂的小赌场平了再盖三五回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秦白薇用房间里的热水器洗了澡,脑袋上顶着一条毛巾就出来了,脸色还有些红扑扑的,卸去伪装之后越发显得灵动,她帮李锦然把衣服拿到浴室门口,道:“里面水很热,你快去吧。”
李锦然看了她一眼,把目光移开,应了一声就进去了。
秦白薇头发还是短的,夜晚里的风都带着点闷热,很快就擦干净了头发。她有些出神的想着京城里的家人,很难得有这样一个可以放松的时刻,不用时刻警惕背后有敌人而分心。十月份的天气,在京城估计已经开始传风衣了吧,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或许她妈还会跟往年一样去香山看看枫叶……
秦白薇盘腿坐在床上,用手臂撑着下巴歪头看向窗外,愣了会神。这边天气还有点闷热,大概一月份才会穿薄毛衣,一年四季几乎都是这样的热而湿闷的天气,跟她以前住过的地方都不一样,因此也就越发的容易想起家里的一切。
她坐在那想了一会,房间里的独立浴室水声一直未停,秦白薇坐在那等了半天有些奇怪,忍不住上前去敲了敲门,道:“李锦然?李锦然你没事吧?”
里面的水声哗哗流淌,听不清楚有什么动静,秦白薇从来不擅自用白雾对李锦然探视什么,她身体里的白雾以蓝色星河的能量为食,日常的接触太多也会让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所以除非必要,她不会用白雾去触碰李锦然,也无意去“看”李锦然的什么隐私。
浴室门简陋,连个门锁都是坏的,秦白薇敲了两下,第二下略微使力就让浴室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昏暗的灯光下能看清正在莲蓬头下冲洗的男性躯体,背部微微弓起,一身紧致的肌肉匀称分部,只是此刻那强有力的手臂正伸在前面,握住了那已经翘起来的物体,正在闭着眼睛发泄。
李锦然眼睛微微睁开,眼神里还带着未曾散去的强烈渴望他,他强迫自己忍住对这个丑丫头的某些不健康想法,哑声道:“……出去。”
秦白薇脸上顿时通红一片,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似乎刚想起来自己做的有些莽撞了,隔着门板跟李锦然小声道歉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你在忙……”
李少爷在浴室里闷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带着点沙哑道:“你离我远点儿,我一闻见你身上的气味就有点控制不住,要是你还站在门口,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点什么。”
门口站着的人红着脸应了一声,很快就听从他的吩咐离开了,李锦然在浴室里淋了一会,身体里那股燥热完全没有消退,他拧着眉头狠狠地锤了墙壁一下。见鬼的,他的身体从来到这个小镇就开始特别兴奋,能量四处乱窜,偏偏又跟那个丑丫头同居一室,竟然就当真没克制住在浴室里自己动手了……胯下的硕大物件犹自还是剑拔弩张的状态,刚才的纾解完全没有起到分毫作用,嚣张的如同主人一般。
李锦然骂了一声,伸手把水调成冰凉的,冲了好一会才把身体里那股躁动不安的火热勉强熄灭。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事总想要让自己满意,尤其是对婚姻这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喜欢同房的那个丑丫头,这从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如果这么多天来他没有恢复记忆,他想自己一定会第二次对这个人“一见钟情”。
越是重要的人,他越是不愿意马虎,尤其是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进行第一次。
脑海里闪过一片红艳艳的色彩,礼服、鞭炮,还有羞红了脸的新娘,属于他们的房间和一切……李锦然甩了甩头,把那阵悸动压下去,他克制住自己的身体欲。望,一遍遍的告诫自己,早晚有一天他会布置好这一切赢取屋里那个又丑又蠢的丫头。
他的婚礼,绝对比拉多尔娜那个仓促的婚礼要强的多,李少爷拧着眉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