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贵无双,一个芝兰玉树,走在一起,看似和谐,其实夹枪带棒。跟在二人身边的乘风破浪才是都要听醉了。
没想到,自家王爷也有口才如此好的时候,而云城主,也如此毒舌。
不过,云城主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以情敌的口吻来与王爷宣战的啊。是他们误会了什么吗?
乘风破浪能听出云破月的意思,难道景王听不出来吗?
所以,到最后他干脆歇战了,而且,还说出了些类似保证的话。因为,他已经确定,云破月对镜儿,更多的是兄妹之情。
如果是这样,他还和云破月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当然,就算不计较,也还是希望他能够早点回穿云城。
他对镜儿没意思,也防不住定国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心思啊。
“侯爷,镜儿,天色渐晚,前方人也多了起来,我们还是一起走吧,免得被人流冲散了。”
“冲散了更好!”临老爹头也不回地接了一句。
不过,还是被临晚镜扯住了衣袖:“爹爹,景王行动不便,您就不能让着人家点?”
“老子还是老人家呢,怎么没见他让着我?”临老爹不满地嘟哝。
宝贝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啊,瞬间好心塞!
“……您确定自己老了吗?女儿怎么觉着,爹爹还很年轻?”临晚镜确实也没说谎,临老爹说起来是中年美男,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在现代来看,正是成熟有魅力的年纪。加上老爹长得又好,英俊霸气,绝壁是个抢手货。
“真的?”
啧啧,临老爹的注意力立马被临晚镜的话吸引了,哪里还顾得上夙郁流景的事情。所以,说临老爹是个逗比一点都没错。
“那是自然!”
临晚镜爽快点头,三言两语把自家老爹哄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不知不觉,就成了临老爹和云破月走在一边,临晚镜和夙郁流景紧随其后了。
“如何?”见自家宝贝女儿在与夙郁流景眉目传情,临老爹脸色有些不好,只转头问云破月。
刚才,把云破月留在后面,自然也有让他去试探景王的意思。
“破月以为,不出意外的话,景王确实是一个值得镜儿托付终身的人。至少,他对镜儿的心不会有假。”刚才与夙郁流景说了那么多,云破月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心?”临老爹一声冷笑,“皇族之人,能有几分真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以来,就没有能逃脱这个命运的。夙郁流景如今是喜欢镜儿,但是谁能保证他喜欢镜儿一辈子?
他现在是脸长得不好,又不良于行。镜儿又是他近来唯一接触的女子,所以对她有心,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但是,皇家人的感情,真正能长久的,少之又少?不说是面对利益与皇族使命上来看,就说面对诱惑,世间美人千千万万,镜儿并不算最漂亮的。且,女人如花,容颜易老。以后漫漫人生路,景王手握重权,身居高位,只要勾勾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这时候,镜儿有他这个定国侯做后盾还好,可能还会顾忌着他,不会让镜儿难堪。若是以后他老了,从朝堂上退下来,或者死了,谁又能保证,景王还会一如从前?
最重要的是!你以为,谁都跟老子一样长情啊!
临老爹自以为,他对月弥的感情,才是山无棱天地合,都不与卿绝的。而其他男人说的那些情话,都是放屁!
“这也是小侄担心的一点,还有一点是,景王的身体,始终存在隐患。”云破月是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认认真真地帮自家妹妹在分析,未来妹婿到底有哪里好,又有哪里不好。
“他的身体若是好不了,你以为,老子会同意镜儿嫁给他?”就算是往镜儿床上塞男人,他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何况,不是还有个一年之约吗?
……关键是,您不同意有什么用?
有句话叫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镜儿若是真想与景王在一起,景王就算瘫痪在床,依照她的性子,只怕也会咬着牙坚持到底。
比起临老爹与云破月,临晚镜和夙郁流景二人就安静得多了。
两人也就是并肩而行,慢悠悠地走着,谁都没开口。
直到许久之后,夙郁流景才轻唤了一声:“镜儿。”
“嗯?”她正在想,这里去东城,将军府是必经之地。不知道阿醒的酒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久没喝了,她还真有些心痒。
“本王觉得,你穿黑色也很漂亮。”夙郁流景缓缓开口。
你穿黑色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