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又没法告诉她,看她一脸冷淡无谓的神色,气的转身走了另一条路下山去。
魏华音不耐烦黏黏唧唧的,下山看到柳婉姑脸色微白,一脸失意,“咋了?”
柳婉姑想说说,但看是她,说了她也不懂的,而且想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更羞于启齿,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累了!”
她不愿意说,魏华音也懒得多问,点了下头下山回家。
柳婉姑早饭都没怎么吃,又跟着到烧饼摊帮了一天忙。
次一天再上山时,白玉染看到两人,直接走了另外一条路。
柳婉姑更加自我怀疑,难掩失落。等下晌帮完忙,就搭了同村的牛车回家了。
魏华音算着她做的调理月事的药丸子该好了,也提前回家,拿着钱赶到顾家村顾大夫家。
卫氏刚把药丸子给她整好,“来的正好!这是一个月的!给你分了两份装,每天晚上吃一粒。”
“好!多谢卫大夫了!多少钱?”魏华音收起来,拿钱出来。
看看她身上的麻布衣裳,卫氏说了个成本价,“给一两就行了!”
魏华音拿了银子付账,又谢过一次。
“那个事,还没有名目,不过我当家的已经去查了,也问了同行的大夫,说是找专攻毒术的人再打听打听。”卫氏看她清透的一双眸子,只怕也瞒不住她是毒,直接说了。
魏华音点头,行了礼,告辞回家。
李氏正在巷子口跟一个妇女说话,见魏华音出来,那妇女眼尖,指着魏华音,“那不是魏音姑!说的就是她大舅家的闺女!长得标志,关键是知书达理,针织女红,茶饭功夫样样精通!为人还最是温婉善良,行事还大方不小气!”
魏华音远远听见说她,伸了个耳朵,走的慢些。
那妇女满口夸赞,说的正是柳婉姑,“她家的情况在村里算是上中等,大儿子过几个月就娶亲了。二儿子在县学里念书,是个读书的苗子!如今又在县城摆了摊儿,爹娘和大哥都去县城照顾摊位了,听说一天的进项都能有一两多银子呢!就这一个闺女,也宝贝的紧!我去见过这闺女几次,见了人都是温柔大方的打招呼!求亲的快把她家门槛都踏破了!我看是和你家二郎很相配,现在这个时候说成了,也省的再等等,她家发了,那就找县里的人家去了!看不上村里了!”
一听这话,李氏顿时有些着急起来,“你说的人家也都知道,只是那边……”她指了指魏家沟的方向。
妇女笑了声,“他们又碍不着婉姑啥事儿!”
“离得这样近,就怕……”李氏迟疑。
“只是表的,又不是亲的!再说了,那边跟陈家退了亲,估摸着要靠她大姐那个烧饼摊弄一笔压箱底的银子,引个人来娶她了!也马上不小了,过不多久就嫁掉了!说难嫁难嫁,其实只要眼光不高,不挑,是女的都能嫁掉!”妇女笑的呵呵叫。
李氏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也笑起来,“那你说说,那个啥婉姑,性情真那么好?我家二郎你也知道,平常时候很好,就是身子不舒服了,脾气就不太好。我啊,就想找个性情好点的!”
“这个你放心!包你满意!你要是愿意,我就去给你说!咱们两头都挂着亲戚,也好说呢!就是那边,求亲的多,得费点事儿!”妇女拍了拍胸脯。
李氏忙道,“我家二郎除了身子,那也是拔尖的人才!他最近好好吃药了,也开始天天跑去爬山锻炼,好多了呢!人家说起白家二郎,也是都夸的!”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说给你们家!你们家二郎就是被身子拖累了,要不然念书念书好,长得又极为英俊少有,不说得娶个县城里的小姐……”
魏华音转个弯走远听不见了后面的话,不过重要信息已经听完了。看来有说媒的给柳婉姑和白玉染拉线。那个大妗子看白玉染也挺是满意的样子。
回家时,碰上了魏秀才和魏二郎也回来,“你从那边过来干啥去了?”
这话不是魏秀才关心起这个闺女了,而是杂货铺在那女,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手头有钱!肯定又买着东西吃了!
“买糖吃!”魏华音直接回了句,她特意绕到杂货铺买了包饴糖,不想打草惊蛇。她要想法子把柳氏用的药弄到手。
魏秀才不满的皱了皱眉,“别自己就知道吃独食!”
魏华音回到家分了魏五郎一颗。剩下的拿回屋。
魏五郎转头把糖给了魏柔娘,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魏秀才。
“还说改了,改好了,不长眼色!”魏秀才沉声喝话。
魏华音嗤笑一声,懒的听他叽歪又拿了一颗扔给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