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壮壮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说:“都一样啦,儿子女儿都一样,女儿养起来还氪金。”
夏晔更忧桑了,他也想氪金。
这时,梁唯从厨房出来,看到夏晔满脸小忧伤,过来揽住他亲了亲:“怎么了,愁眉苦眼的。”
“我想要个女儿!”
梁唯一怔,看着温然怀里的琦琦,瞬间了然,语气宠溺地说:“等下周我去把小姨的女儿接过来住几天,他们刚好没空带孩子。”
——梁唯小姨家的小萝莉也很萌很可爱,只是她爱哭爱闹,十分不好伺候,估计不用带上两天,夏晔就对女儿这个念想彻底绝迹了。
当然,夏晔并不知道这是梁唯给他挖的坑,高兴地回亲梁唯:“亲爱的你最好了。”
庄壮壮:“狗眼瞎了。”
温然:“瞎了狗眼。”
吃完午饭庆完生,下午爸爸们又带着孩子去了儿童乐园玩,几个大男人则孩子事业地扯皮了半个下午,等到孩子们玩累了,刚好沈明川开完会,过来接他们父子三人回去。
告别了夏晔庄壮壮他们,沈明川抱着玩累睡着的闹闹,温然牵着烦烦,往停车的地方走,这附近不好找停车的地方,故而沈明川的车子停得有点远。
本来烦烦不要牵的,背负偶像包袱的烦烦童鞋觉得牵手不符合他“狂霸酷炫拽”的形象,硬要自己走,被温然以怕丢掉为由否决掉了。
这里到处是人,小孩子不牵着很容易被挤散。
温然看烦烦有点不情愿的样子,笑着说:“不是说中二时期都在十几岁么,怎么烦烦7岁就开始中二了。”
沈明川换了个手臂抱闹闹,别看闹闹才两岁不到,还挺沉的,听到温然的话,说:“大概是特别二吧。”
“你才二。”烦烦反驳他。
“哟,连你爹的嘴都敢顶,反了是不是?”沈明川特新奇地提高声音说。
果然烦烦怂了点,小声用一个他最近从电视上学来的词语逼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温然和沈明川相视笑了笑,这孩子精的。
走了一段路,总算人流小了点,温然突然指着一条街,说:“你还记得那里吗?”
“什么?”沈明川疑惑地看了眼温然的方向,显然沈总贵人多忘事,已经忘光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沈明川微愣。
温然却对这条街记忆深刻,因为他的老东家办公室,就坐落在这条街,虽然现在早时过境迁搬走了,地方却依旧没变。
那时候,他因为得罪了覃淮,被公司雪藏,接不到任何戏,连演死人都不要他那种,绝望又愤怒的他来公司想找高层理论。
可以他的身份,别说高层,连个管理都见不到,在公司傻傻地蹲了一天,好不容易蹲来一个领导,还未申诉背负的雪冤案,就被那领导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一顿。
又可怜又无助。
他心灰意冷地走出公司大楼,便被停在门口豪车上下来的人拦住了,温然自认非颜控,可看到那白衣黑裤、气场强大的男人,还是被惊艳了一下,那人在夕阳中朝他伸出手,声音冷冽地说“你好”那一幕,则被深深烙在了脑海。
如今,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那一幕还是如此清晰。
而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只是眉眼间少了冷冽,多了成熟与温和。
沈明川经他提醒,也想起来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说:“当初我怎么说也是豪车人帅,怎么就被你看成骗子了?”
“大概是失意的日子过了太久,都不知道幸运长啥样,对世界抱着一副仇恨心态?”温然回想那个时候,其实想不起来当时的想法了。
那段堪称不愉快的经历,温然鲜少跟他提,想想当时的场景,沈明川满心满眼的心疼,伸手牵住他的。
温然回握住他,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都过去那么久,那段记忆早被岁月抹平啦,要不是碰见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还在哪个旮旯角里混呢。”
“要不是碰见你,说不定我现在也还是打着已婚旗号的单身老男人一个。”沈明川说。
说到这里,二人相视一笑。
烦烦在一旁听自己两个爸爸肉麻兮兮地调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他不敢说,他怕被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