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尔的人呈包围圈正往下面一点点移动下来。
令浓彩、红妆仔细环视四周,才发现谷底除了雪还是雪,根本没有藏身之地。她们此时也不能往上面去,正面迎敌显然是不理智的。
踌躇无措间,那悬崖谷底的忽然起了一阵怪风,狂风肆掠,把正悬着长藤往悬谷下来的锦衣卫荡起来,臂力不足者纷纷脱手跌崖,风声夹杂着跌崖者的惨叫声在这暗黑悬谷底格外渗人,让人毛骨悚然。
忽然,令浓彩和红妆背后塑风而起,重墨的长发飘展飞扬,像一面飘展的大旗,巨大的身影从她们头顶上一掠而过,令浓彩和红妆还没反应过来,重墨就飞向崖壁端,如猿捷猴敏攀爬在悬崖壁上转眼失去踪迹。
“他跑了!他竟然一个人跑了!”令浓彩望着黑暗缥缈处惊讶万分。
红妆忽然明白过来:“他刚才坐地上其实早就逼出了毒血,坐在地上不动是在驱遣袖里的何田田运力……”
“他不管我们了吗?”令浓彩问。
红妆道:“不会,他怎么舍得丢下我们,我们还紧紧扣着他的嫡位梦呢。”
“他知道我们在这悬谷底毫无选择,只能乖乖束手就擒,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我们会从这悬谷底跑掉。”
那股大风过去,锦衣卫悬着百年粗藤又开始井然有序的往下来。
。
令浓彩望着悬崖壁上一点点下移的锦衣卫,冷笑道:“红妆,我再过三个月就六岁了……
以前什么都不懂,觉得每天在娘的旨意驱使下画画,弹琴,读书,下棋这样悠闲的日子就是我人生的最佳状态,谁想突然有一天朝廷的人来了,这些皇室之子为了个人利益不惜风云纷争,
那好吧,我令浓彩过去的日子画上句号,从此以后要过上另外一种日子。
“小姐,你不会是在说气话吧,是的,重墨是很可恶,我们找机会报复他就可以了,何必跟自己生气呢?”
“不,红妆,我不生气,我说的是心里话,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与其这般时时做弱者被人拿捏欺负,不如做一个强者来欺负别人。”
令浓彩情绪变化有些大,红妆心里不踏实,喁喁道:“小姐,你要欺负谁?”
“天下不公,我便欺负天下。”
“哦!”红妆知道,宿主自己书读得比令浓彩少,令浓彩弹琴能探得机妙,画画能窥其心得,下棋也是翻云手,且这博天下的心胸宿主也从未有啊。
她疑惑问:“红妆,你不开心?”
“小姐,我开心的。”红妆为了博令浓彩开心,尽量做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那好,我们就静静站在这里等他们下来,准备随之进宫。”
“好,小姐。”
一个时辰后,有几个锦衣卫已经达到谷底。他们举着火把,很快发现了寒风中的令浓彩和红妆。
“快来,她们在这里呢,没有死,甚至没有受伤。”锦衣卫惊讶万分,想不出这两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为何从如此高的悬崖跌下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绑了她们。”一个满脸黧黑的锦衣卫也许是小头领,命令其它几个锦衣卫。
令浓彩和红妆静无声息地看着他们,一副凛凛风姿,即不说话,也不动。
那几个锦衣卫被她们气势所震慑,有些踌躇,怔怔地看着她们,却不敢过来。
小头领即怒:“怎么,连两个女子也怕?”说着大步上前,踢了其中最前面瘦个子锦衣卫一个趔趄:“去,绑了。”那小头领本来是发火要亲自绑了令浓彩和红妆,走到二步之隔,忽然不敢靠近,便还是令瘦子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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