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优雅地喝了口汤,“如果你有这么多的精力,不如去处理你公司的事情。”
祁驯倏尔落泪,大颗大颗地咂进碗里,“林衍,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懂你,你把我带回来,却不给我一个……”名分。
林衍哑然。
片刻后再次重复,“吃饭。”
祁驯张嘴就把冒着热气的抄手一口吞下。
林衍:“……”
林衍头疼,“你给我玩苦肉计?”
祁驯摇头,嘴里滚烫的抄手烫得他味觉失灵。
“我不敢,我只想……只想好好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呢?”
林衍对这个问题没有一点研究,但他研究过祁驯四年。
“祁驯,我知道你害怕,也知道你难过,但绝对没有那么严重。”林衍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他。
祁驯抬头,眼底的泪痕一闪而过,是明明白白的不可置信和难过。
林衍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
他不应该这么说话,他给出过甜蜜,也给过安全感,还救爱人于水火。
可现在,他在祁驯最难过的时候,竟然还揣测他的心思。
林衍指尖发抖,慢慢收回放在桌上的手,看着碗里的热气一点点散开,抄手的红油在碗边凝结。
“我等会儿就走。”祁驯忽然说。
林衍五脏六腑都疼,但他实在不想重蹈覆辙,又不愿意祁驯现在冒冒失失地跑出去。
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问一句,“你去哪里?”
祁驯没吭声。
林衍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别走了,今晚睡这里,明天等陈助理来接你,然后再去公司。”
祁驯还没回话,门铃被摁响了。
林衍背上一阵冷汗窜出来,这个时候来的任何人都是不速之客!
他迅速把祁驯推进主卧关起来,低声嘱咐他,“不准出来!”
林衍抬手,多余地整理了下衣襟,才前去开门。
“林衍,你还好吗?”江律满脸担忧地站在门外。
林衍手扶在门框上,低声说,“还好,你怎么来了?”
“我打你电话没接,你微信也不回,我看你走得那么着急,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所以到处找你,但冷总似乎也不知道你……”江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餐桌上的两份餐具。
和林衍以保护姿态拦在身后的房子。
林衍略带歉意道,“抱歉,有一个……嗯,忽然出了点事情,我……我不得已,我……”
“没事,你没事就好,既然这样,我能讨杯水喝吗?”江律问。
林衍惊诧扭头,他拒客的态度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江律眼里隐隐有些受伤,“怎么,不方便吗?”
屋里传来一声门舌弹动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