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瑜还没缓过来,声音发抖,“怎么可能?”
“布料不一样,虽然这款式和条纹很相似,但是我确定,这不是我的那一条。”林衍把它放回盒子里。
那条领带上有红酒酒渍,和蓝条混在一起就呈现出淡淡的紫色,他被绑起来的时候,仰头常常就能看到那一点儿。
这在他的记忆里穿插多年,不会出错的。
冷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立马反应过来,“他娘的狗东西!耍我!”
林衍倒是很冷静,“找这边的负责人问问,调出来今天是谁弄出来的,就可以了。”
冷瑜依言去打电话,“我要把今天逸云厅的藏品都拍了,你给我那个人的电话。”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冷瑜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看得林衍心惊肉跳的。
冷瑜挂断电话,嘴角挂着个阴森的弧度,“哥,你猜猜呢。”
林衍把领带塞进他手里,“不用猜,这领带既然是假的,而且对方还不肯卖给你,十有八九,藏品全是假的,都是祁驯用来报复我的环节之一。”
冷瑜气得头痛,“我都被气出偏头风了!他报复你什么?他有什么好报复你的?他能不能做点人事?”
林衍拉开车门,“不能,他要是哪天能做点人事了,太阳打西边起来吧,走,回家吃饭。”
冷瑜对着空气又臭骂了一句,才肯抓着领带上车。
他靠在副驾驶哭,“哥,他骗我钱!这破领带,怎么能值一百万啊呜呜呜,有钱也不是这么败家的!”
林衍听得好笑,“你带呗,这领带虽然不是我那一条,但看这做工,应该也不比我那条差。”
冷瑜把领带往后座一丢,“才不要!疯狗的东西我都不要。”
林衍不置可否,回家后发现阿姨都把饭菜摆上了,就等他们两了。
冷女士开场就问,“你们两大的三十,小的也马上要奔三了,我却连自己儿媳妇的毛都没看到一根,你们俩什么什么时候……”
“妈!”冷瑜着急地打断她,“我还在追呢。”
冷女士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就着林父的手吃了个虾,“你那是织女吧?追了三四五年了,还没追上,你爹当初就比你两都麻溜!”
林父点点头,继续剥虾。
冷瑜咬着筷子,偷偷瞥了眼林衍,林衍一脸淡然,还在喝汤。
冷女士敲敲桌子,“对面的冷总,请你尊重一下你年近六旬的老父老母……”
“噗……”
“咳咳咳……”
冷瑜和林衍都偏头笑起来。
林父悄悄问,“我俩什么时候成六旬老人了?也没人通知我呀。”
冷瑜笑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