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整夜纠缠了。
黎明,粟潜才放过原小园,抱着她沉沉睡去。
上午十点过,二人的手机同时被打爆,铃声大作了很久才叫醒他们。
看到时间,粟潜眼底的暗光一深,“呵,上午的工作全耽误了,这样下去,我的生意是不是很快就要被你这个祸水给湮没了?”
“怪我?”
“不怪你怪谁。”
说着,他快速抓起浴巾去洗澡,一副被拖下水的模样,步伐却意外地欢快。
原小园兀自愣了一会儿,也闪电去了另一间浴室洗漱。
今天是建筑公司被收购以来第一次开项目讨论会,她是必定要参与的。
原小园负责的一部分技术问题,还要拿到桌面上来研讨。
出门的时候,粟潜递给她一把钥匙,“拿着,以后到这里来住。”
以后。
原小园掀起眼皮斜了他一眼,“不知道三天以后有没有命活着。”
粟荣庭,能放过她吗。
“你怕粟荣庭那个老货?原小园,你只需要在乎我一个人的感觉!”粟潜厉声冷嘲,低头瞪向她,眼神里全是对她的警告。
原小园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走到楼下,粟潜自己去提车,原小园这才发现他今天没带保镖,一个秘书都没有。
“我还是打车走吧。”
她不想和他在公司同时出入。
“上来。”
他打开车窗,霸道地道。
他们的关系,还需要遮遮掩掩吗。
原小园上了他的车,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给粟荣庭交代的事儿。
三天。
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怎么想的,精明一世的人,难道解决事情就只有一走了之这条路吗。
一进办公室,她马上收了心。
事情繁复太多,一件一件地应对,无暇他想。
眼前的一份合同涉及到徽派建筑的技术,客户方提出了构想和要求,原小园手下的工程师奋战几个日夜,终于出了一份设计的3D图,但对方明显的不满意,迟迟不配合推动进程。
原小园在自己的电脑上一点点放大去看,建筑师们的构思很严谨,细节处理也很到位,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创新,死气沉沉的。
徽派建筑这些年都是循规蹈矩的,基本上也没什么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