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说,斩将夺旗这样的巨大功劳,可以不按照规矩来,能封到什么程度,全都看皇帝的意思。
还未入阁的钱谦益,当即出言“不过是斩了个老奴之子罢了,老奴那么多儿子,若是每斩一个就要重赏一次,得封多少个总兵官出去?”
“钱侍郎。
”
周延儒失笑作答“自老奴叛起,你可知军中阵斩格赏最高者是何人?”
不待钱谦益回应,他陡然愤言“不过是个老奴的女婿而已!
这么多年,我皇明损兵折将数十万,丢失城池过百,最多也只是斩了老奴一个女婿。
”
“陈然立下奇功,阵斩的可不仅仅是老奴的一个儿子,更是建奴的旗主之一,是三路入寇的其中一路的主将!
”
来之前就做好了充足准备的周延儒,言辞激烈,慷慨激昂“如此奇功,足以振奋天下士气!
陛下厚赏以收人心。
尔等却是百般阻挠污蔑,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莫要忘了,现在可是勤王打仗!
”
一把年纪的韩爌,几乎是脱口而出“就是不能让他得重赏!
怪就怪他是你夹带里的人!
”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里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快七十岁的韩爌,迎上崇祯皇帝那愤怒的目光,差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把心里话给说出来?莫不是中邪了?"
说是中邪也不算错,陈然将东林党修改成了群丑,这个影响会伴随他们终生。
最为直观的表现,就是丑态毕现!
再也不装了,虚伪的伪君子面孔直接展现。
“呵~~~”
对手如此愚蠢,周延儒自然是要笑纳。
可未等他开口,同样也还没有入阁的温体仁,却是突然出列向着皇帝行礼“陛下,臣弹劾韩大人出言无状,君前失仪。
”
周延儒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陈然发动的群体性攻击,只针对东林党,并非东林党的周延儒与温体仁,并不受影响。
本就心中带火的崇祯皇帝,冷冷的看着韩爌“阁老累了,先回府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