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涨红着脸道:“这是狗屎,不算不算!”
蓁宝生气地扯了扯裴行简的衣领,“世子哥哥,你说句话呀!”
裴行简道:“既然你与蓁宝定下了赌约,输了怎能一直耍赖,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端王世子发话,那学生不敢不听。
在原地纠结了整整一炷香,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他才不情不愿地趴下来,伸出舌头犹豫地舔向那坨狗屎。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按住他的脑袋往下一摁!
滂臭的狗粑粑黏在了他的脸上。
蓁宝立马捂住鼻子。
“天呐!好臭!我两个时辰不想吃东西了。”
能让饕客坚持两个时辰不吃东西,也算很厉害了。
那学生爬起来,带着一身粑粑臭味跑回了家。
蓁宝窝在裴行简怀里肚子都要笑疼了。
“世子哥哥,我感觉他今年都不会出门了!不!是一辈子都不敢出门了!”
谁叫他之前嘲讽小雪哥哥,还不怕死地跟她打赌。
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张兄,”凌珣看完了戏,拍拍张秉语的肩,“事已至此,回家准备三年后的秋闱吧。我的那个银子……”
“各位放心。”张秉语皮笑肉不笑道,“我会将各位投注进去的银两一一送到府上。”
蓁宝悄咪咪跟裴行简吐槽:“世子哥哥,这就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裴行简盯着张秉语的侧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人都差不离走光了,才道:“记起来了,我先前的确是见过他。他在食肆用饭没银子结账,掌柜的要将他扣下来洗盘子抵债,我帮他结了。”
“两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记性好,还真就记不起来了。”
“不管他。”蓁宝笑嘻嘻的,“世子哥哥,我跟他们打赌赢了好多银子!请你去吃好吃的呀!”
上次他们赌的便是哪些人会进前三甲,只有蓁宝赌的是叶观棋,其他人下注的全是张秉语,那些人的银子就顺其自然进了蓁宝的口袋。
蓁宝也是个小富婆了。
裴行简很想宰蓁宝一回,可骁骑营中还有事,便只能送蓁宝先回侯府马车了。
蓁宝兴高采烈地告诉叶观棋,“二哥,你好厉害,是第二名噢!谢谢二哥让我赢了那么多银子嘿嘿!”
柳氏听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观棋今年才十二居然就中了举人,还是亚元!
虽然知晓观棋自幼就聪慧,可没想到带给她的惊喜居然如此大!
她激动地握住叶观棋的手,“你是娘的骄傲。”
叶观棋勾唇浅笑。
虽不是解元,但亚元也很满意了。
毕竟在那个不曾改变的将来,他吸食五石散成瘾,考试中途发作,写的东西句不成句,只勉勉强强入了围。
如今这样,他知足了。
柳氏激动得心跳如擂鼓,这是她近日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回府后便朗声吩咐听荷:“我儿中了举人,定远侯府连办五日流水宴庆祝,邀诸位宾客前来沾沾喜气。”
蓁宝紧随其后强调道:“要很多很多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