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骑将一矛射飞山豹,又回头来杀石墩时,那十几名重装步兵终于杀到马前,十几枝锋利的长矛已经疾刺而至,明月骑将手中银枪轻轻一撩,连续不断的咣咣声中,十几名重装步兵手中的步兵长矛已经全部齐腰折断,变成了一截截齐眉短棍。
下一刻,明月骑将手中的银枪疾如闪电般攒刺而出,那十几名重装步兵纷纷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全部都是咽喉中枪,一击毙命!
明月骑将一口气刺死了十几名重装步兵,再次挺枪往地上的石墩刺来。
石墩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将银枪的枪尖在眼前急剧扩大,只能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宠召。
就在明月骑将的银枪即将刺穿石墩咽喉时,又有刺耳的破空声从前方袭到。
明月骑将惊咦一声急抬头看时,只见一大团旋转的刀轮正如流光电影般旋掠而至,明月骑将不敢怠慢,只得再次放弃刺杀石墩挺枪去格挡旋转而至的刀轮,只听咣的一声,旋斩而至的刀轮被银枪格落,可明月骑将也被这刀轮撞得双臂微麻。
下一刻,一道铁塔似的黑影已经疾奔而至,大喝一声腾空而起,然后又重重跃落在明月骑将面前,当那道铁塔似的黑影从空中坠地时,明月骑将骑在马背上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地面的轻微颤动。
明月骑将策马后退两步,凛然喝道:“阁下是谁?”
“西部军团,铁戟张兴霸!”铁塔似的黑影恶狠狠地挥舞了两下手中那对大铁戟,狞声反问道,“你又是谁?”
明月骑将缓缓扬起手中银枪,凝声喝道:“定州秦风!”
“秦风?没听说过!”张兴霸摇了摇比夜壶还大的脑袋,手中那对重逾百斤的大铁戟已经闪电般斩出,同时狞声大喝道,“受死吧!”
“狂妄!”
秦风勃然大怒,手中银枪毫不避让地迎向张兴霸的铁戟,两人的兵器再次来了次毫无花巧的硬撼,又是一声穿金裂石的金铁交鸣声响过,张兴霸闷哼一声一连退出七步,秦风胯下的坐骑也是连连悲嘶退下了三步。
张兴霸稳住脚步,狞声喝道:“有种下马和爷爷步战!”
“步战就步战!”秦风翻身下马,怒道,“本将军还怕你这无名之辈不成?”
“你说谁是无名之辈?”张兴霸大怒道,“爷爷可是光辉帝国第二号猛将!”
“嘁。”秦风将马缰交给身后的近卫军,不屑地冷笑道,“无名之辈也配自称猛将?”
“找死!”
张兴霸勃然大怒,一横手中双铁戟向秦风冲杀过来,秦风夷然不惧挺枪相迎,当下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只听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直震得阵前的两军将士耳膜隐隐作痛,却又看得眼花缭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时候,张兴霸的五千多近卫精兵已经源源不断地涌上了山口。
在身披身甲、阵容整齐的重装步兵面前,轻骑兵只有乖乖后撤的份,很快,原本已经追过山口南麓的少量定州轻骑就被张兴霸的近卫军碾回了山口北麓,原本混乱不堪的战场局势也变得清晰起来,在弓箭手的威胁下,定州轻骑被迫退出一箭之遥。
两军阵前,只有秦风还和张兴霸纠缠在一起,正杀得难解难分。
秦烈担心秦风吃亏,便让秦云带着十几员战将出阵给秦风压阵。
孟虎带着漆雕子和贾无道上到山口时,正好张兴霸杀得兴起,跳出战团喝道:“小子,等爷爷回阵卸了铠甲再来跟你打!”
秦风银枪微扬,遥指张兴霸咽喉喝道:“本将军等着!”
“小子有种!”
张兴霸冲秦风竖了竖大拇指,返身奔归本阵,在部下的帮助下脱了铠甲战袍,就穿着条牛犊短裤重新来到两军阵前,又和秦风厮杀起来,两人你来我往又厮杀了八十多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而且看样子就算再打三百回合也未必能分出胜负。
山口上的漆雕子看得暗暗心惊,侧头对孟虎说道:“将军,这员敌将很厉害啊,竟然能和兴霸将军打成平手!”
“让兴霸回来吧。”
孟虎眸子里杀机流露,狞声说道,“这次秦烈的定州轻骑让我们吃了大亏,这个仇一定要报,而且立刻就报!一定要用定州轻骑的鲜血让秋雨棠那个小寡妇和所有的明月帝国军全知道,猛虎军团绝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