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衬衫,唐恬忍不住嘀咕,“你的保镖身手也太次了点。“
“那你来。”傅云笙倏地转过身,正儿八经的语气,“看上了哪个牌子的衣服?”
唐恬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云笙抬手,修长干净的指尖在离她的脸很近的地方停了下,重重落到腿上,倾身靠向椅背疲惫闭上眼。
唐恬见他似乎很难受,没好意思丢下他自己走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厦的电力尚未恢复,地下停车场的应急灯明显暗了下去。车厢里光线更暗,唐恬的胸口开始发闷,本能捂住嘴巴死死闭上眼。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警察总算赶到。
倒在地上的人都伤得不轻,一共十多个人,全部被塞进警车带走。唐恬拿开捂住嘴巴的手,大口大口喘气,再晚点她怕是会吐出来。
拍了拍胸口,手忽然被傅云笙握住,自然而然的动作。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眉眼微阖,让人没法捉摸他这个举动的真实用意。
唐恬转了转眼珠子,故意歪头枕上他的肩膀,“我难受。”
傅云笙一下子松开她的手,同时推开她坐直起来,浑身上下都透出满满的嫌弃气息。
唐恬:“……”
到附近的派出所做完笔录出去,傅云笙的保镖等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请她上车。
唐恬偷偷问了下233号,得知好感度没什么变化,忍了忍扬起笑脸过去。
“回去给我上药。”傅云笙阖着眼皮,嗓音凉凉,“衣服的事我来处理。”
唐恬挑了挑眉,昂着下巴矮身坐进车里。
沉默着回到皇庭别院,唐恬开门下车,先进了门。
换好鞋子,她回头看了眼已经走上台阶的傅云笙,抿着嘴角先去客厅坐着。
上次来她都没敢仔细参观,就匆匆扫了一眼。今天一看,那种冰冷的样板间气息越发浓重,感觉不到丝毫的人气。
他一个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难怪会阴阳怪气。
“上楼。”傅云笙穿过客厅,径自往楼上走。过几天老爷子做寿,他今天本来是去取雕好的墨玉手钏,没想到会出意外。
程巡也证实,那些小混混的目标不是他。
走进主卧,身后有淡雅清新的香气扑过来,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到。傅云笙微微偏头,余光扫一眼在门外踌躇的小女人,不疾不徐解开衬衫的扣子。
脱下衣服,萦绕鼻尖的香味浓烈了些,耳边传来女人不可思议的声音,“你换了张床,是因为我睡过?”
傅云笙:“……”
她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因为她睡过,他才把床给换了。
“那我摸过的地方,你是不是也要切掉?”唐恬抱着胳膊,慢悠悠绕到他面前,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身体某处。
傅云笙侧过身,寒着脸避开她的视线,“上药。”
唐恬翻了个白眼,弯腰打开药箱,找到白药晃了晃仔细给他喷上。
合上药箱,她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嘴角翘了翘很快压下去,故意揶揄:“还是切了好,毕竟被我摸过。”
唐恬承认自己玻璃心了。
她有这么脏?
傅云笙眸光沉了沉,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拉过来,另一只手箍紧她的腰低头吻上了去。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霸道掠夺她全部的呼吸,唐恬有片刻失神,清澈干净的双眼惊悚睁大。
这都什么神走向……
好在这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床头柜上发出刺耳的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