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眼底泛起淡淡的温柔,右手捋过女孩柔顺的长发,女儿秀美白皙的脸颊也逐渐有了一分青涩的成熟。
女儿不小了呢。
……
许久不知道母女两人说了什么,最终在扶苏恋恋不舍的表情中嬴政主动松开了拥抱,女人神色重归于冷漠,不缓不慢地朝他走来。
大概是来问罪的吧。
燕策深深叹了口气,苟利国家生死以……问题是苟不住啊。
靴底踩过石板,不多时,她便走到燕策面前,上扬一丝耐人的弧度,淡淡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还能够活到几时。”
她手指轻轻敲击腰间的剑鞘,不慌不忙地给出了一个模糊地答案,“谁知道呢。”
嬴政欣赏了好一阵少年别扭地表情,勾了勾唇角,“寡人不再过问今天的事,但仅限一次。”
刚才闹得这么欢,现在居然不过问了,女人好善变。燕策当然不敢吐槽秦王政任性,只好干笑道:“还真是感激不尽。”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可意外的是,女人的身体越靠越近。
一缕清新淡雅的味道涌入燕策的鼻孔,这一瞬间少年大脑晕乎乎的。
看着秦王政将头凑到他耳边,白嫩的左手搭在他肩膀,完美的弧度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匀称修长的双腿,再往上是挺翘的臀部,摸起来一定是手感绝赞。
“你,刚才是想家了?”虽是疑问,但她用的却是确定的口吻。
燕策闭上双眸,苦笑道:“可能吧,不过家早就没了。”
“是么。”
从少年落寞地眼神她能看出这句话并没有说谎,人间惨剧多得是,她没兴致一一过问。
“若是你愿意陪着扶苏的话。”
嬴政食指挑起少年的下巴,凝视那张年轻的脸颊。
她用不容置喙地口吻认真宣布道:“以后这里可为你的家。”
家?
这个字已经好久没有人对他说过了吧。
过了多少年了。
燕策印象中也曾有过这件稀罕的物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