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人拦腰抱住。
是整个人抱起来,双脚离地的那种,她抵着他的肩,拍打两下,低呼:“你……”
陆焯峰抱着她跳下青石路,转了个身,就把人抵在粗壮干燥的树干上,他摁着她的手,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你怎么每次撩完就跑?哪儿惯出来的毛病?”
明烛委屈:“……”
她、她什么时候撩完就跑了!
她红着脸,低头躲开他温热的呼吸,还不忘反驳:“明明是你……”
“我?”
“……对。”
本来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宠着她,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陆焯峰静静地凝视她,似乎在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她控诉的那般,答案相反——他觉得撩人的是她。
他勾着嘴角,低头去寻她的眼睛,明烛躲不过,只能拼命挺直了背,紧紧贴在粗粝的树干上,听他一句一句地低声审问:
“谁老穿旗袍,露着一双腿在我面前晃的?”
“……”
“谁说嫁妆是为我绣的?”
“……”
“谁刚才在电影院里把手给我的?”
“……”
他每说一句,就靠近一分。
“谁刚才先亲我的?”
“……”
“嗯?”
明烛心脏剧烈疯狂地跳,几乎破膛而出,眼睛红润润地,快被欺负哭了……
哪有人这么算的!她咬咬唇:“我没有……”
还否认?
不等她说完,陆焯峰便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呆了。
谁先撩的人,谁先喜欢上的,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
明烛闭上眼睛,她本以为陆焯峰的吻会很用力,但他没有。他的吻很轻,在她唇上轻轻地磨,像是浅尝即止,很意外地,他的唇也是软的。
陆焯峰一手搂着她,一手按着她的后脑,浅尝过后,便是更深入更用力的吻。
明烛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他的身体很热,令人沉迷,她轻轻发着颤,试着回吻他。他的吻开始变得迫切,用力。
她渐渐站不住,整个人软在树干和他之间,清晰地听到两人的轻喘。
“明天我不想去上黄教授的颗,你帮我签一下到?”
“他有时候会点名的,你不怕挂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