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的她豁出去了,可是——他豁不出去。
那天晚上夏徽没回来,直到隔天雪合拉提要被推进火化室的时候她才回来,那一张小脸冰冷的还沾着血腥。她走到雪合拉提的面前,拿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那人要了她爸的一只手,她就要了那人一只手。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她骨子里就带着她爸爸流传下来的血性和赌性,噬血、好战,疯狂而不留余地。
——可是,如果她输了呢?输了,她也是输得起的。只是……他输不起。
顾留政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哪怕她是一只狼,他也想将她驯化,成不了哈巴狗,但至少成为他的小狼狗。
夏徽是被渴醒的,摸过床头的保温杯喝了口水,神志渐渐清醒过来感觉头有点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思绪渐渐回拢,想到昨天的擂台战,好像最后一局赢了,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快十点了,下楼来看看顾留政果然不在家,茶几上留着张纸条,交待她吃醒酒药和早餐。
夏徽握着纸条有点怔忡,她还记得昨天一时轻狂说出的话:——他顾留政是我一个人的对手,你们想做他的对手得先把我打趴下,不服来战!
而顾留政回应她说:——师兄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对手。
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当时说那句话跟伊吹桃子斗气的成分居多,师兄不可能只跟她一个人下棋,他还要参加比赛啊,会有许多的对手,虽说大多都是男的,但也有可能遇到女的。比如每年的新锐赛,就是不分男女共同竞赛的,还有混双赛是男女组合。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又没喝多,也不会跟谁斗气啊!
夏徽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明白,吃了早餐之后就去棋院了。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昨天是自己的生日,被伊吹桃子一搅合连生日都没有过成,真是哔了狗了。
她到棋院时大家正在开会,悄悄地溜到后排,听顾留政宣布,“明天三国擂台赛出战的顺序已经定下来了,女子一将伊吹桃子、二将夏徽、三将时颖、四将尹燕燕、五将蒋著……”
时颖当即就炸毛了,“为什么是她当一将?”
夏徽也有点窝火可她也不能拆顾留政的台,愤愤地盯着伊吹桃子,后者得意地挺挺胸,从鼻孔里甩出一个音节。夏徽咬牙切齿地道:“水果奶妈!”
顾留政又公布完男棋士的参赛顺序,然后道:“这是众位领导一致商定的结果,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好好比赛,为国家赢得荣誉。”
时颖咬了咬牙,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比赛在即大家都养精蓄锐,没有再下棋,打打羽毛球放松。夏徽才刚热身檀周就拿着羽毛球过来,要和她打一场。别看夏徽下棋下得厉害,羽毛球却是战五渣。檀周怀着一颗少男心想要输点球讨女神欢心来着,结果发现他连故意输都做不到,球打到她面前她都接不住!然后两人就重复着发球……发球……发球……
檀周:“……”
这时顾留政出来了,夏徽立马抛下他向顾留政跑去,“师兄!”
站在寒风中的檀小周,听到自己心碎成八瓣的声音……
今天温度颇高,阳光直射下来几乎有种春天来临的感觉。夏徽来得晚没有换棋服,穿一件黑白竖条纹的上衣,搭配焦糖色百褶裙,脚上穿着爱得深沉的小白鞋,白色的长筒袜到小腿上。她个子虽不高,身材倒匀称,两条小腿又细又长,十分的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