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不像是伤心的哭嚎,倒有点像惨叫呢?
再一看每个莎车国使团成员背后,都有一名脸色冷肃的士兵站在身后,他顿时恍然大悟。
蒙甘跃下马来,拍着使臣的肩膀温言宽慰了许久。
他语气和蔼地向周围的百姓解释,西域刚遭逢战祸,莎车国上下被洗劫一空,惨死者不计其数。
“原来是这般。”
“匈奴也太坏了!”
“打不过大秦,就拿西域人撒气吗?”
“这些人看着也怪可怜的。”
百姓们对此感同身受。
匈奴入寇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旦入关后,立刻开始烧杀抢掠。
北地民众遭受的苦难,一点都不比西域人少。
在这方面,双方同仇敌忾。
“恳请诸位大秦义士伸出援手,莎车国感激不尽!”
“再不阻止匈奴,西域无人矣!”
使臣拍打着大腿,放声痛哭。
蒙甘拍了拍他的后背,搀扶着对方,一路沿着长街走过。
突然,陈庆嗤笑出声。
“殿下你看。”
队伍从酒楼下走过,离得近了才看得真切。
一名莎车国的使节团成员屁股上红通通一大片,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我说刚才怎么哭得如丧考妣一般。”
“蒙甘这厮让人拿利器抵在后头,他们能不哭吗?”
“这是哪个憨货,给人屁股都捅出血来了。”
“可真特么的!”
陈庆又好气又好笑,不由为蒙甘的脑洞大开而深感佩服。
“夫君,吃点东西吧。”
嬴诗曼端着一碟点心过来,塞到了陈庆手里。
“当着蒙上卿的面,你能不能说话注意点?”
她小声嗔怪道。
“本来就是嘛!”
“好好好,我不说了。”
“殿下,咱们回去吧,他们入宫要走很久呢。”
陈庆一个劲儿的吐槽,蒙毅全家老小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他们看完了戏,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蒙甘和莎车国使节团要饶个大圈子进宫,非得把匈奴的罪行闹得街知巷闻不可。
一行人告别后,各自散去。
陈庆直接去了炼铁工坊,视察铁料的生产进度。
李信心急如焚,天天催问,实在烦得不行。
两三万人马,按照每人二十斤铁制装备来算,也不过五六十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