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斗起嘴来了。”
“一家人应当相亲相爱,和睦共处。”
相里菱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陈庆按在座位上,然后又给王芷茵打眼色。
嬴诗曼是正妻,如今每日忙碌着操持家业,从娘家那里挖墙脚,给老陈家积攒家业。
她们两个帮不上什么忙,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陪陈庆出来,结果刚好了没半天就吵上了。
马车行经热闹的街坊之时,一股恶臭突然远远地飘散过来。
三五个浑身污泥的奴工守在下水道口的位置,看样子好像刚从里面爬出来。
不多时一个满头满身都是秽物的人影从管道里探出头。
“清出来了!”
“管道已经畅通无阻!”
他手里拿着一大团湿淋淋的垃圾,兴奋地大喊。
围观百姓离得远远的站着,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陈庆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早在公元前14世纪,商朝迁都殷城时,华夏先民已经着手设计城市的排水系统。
到了秦朝,地下管道愈发精细完善。
越复杂的东西,就越容易出问题。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为夫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陈庆心生感慨,不由叹了口气。
他不是全知全能,也无法面面俱到。
让每个华夏子民都能过上衣食富足,祥和安宁的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黔首百姓见到六御马车纷纷让道,陈庆一家三口畅通无阻地穿街过巷。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就有人迎上前来。
“见过陈府令。”
卓天禄快步行到近前,恭敬地作揖行礼。
“呦。”
“稀客啊。”
陈庆目光戏谑:“卓公子今日有何贵干,登临鄙府?”
卓天禄紧张地打了个哆嗦:“小人哪敢当公子之称,陈府令折煞小人了。”
“您叫我小卓,或者小禄就行。”
他讨好地笑了笑,言辞卑微至极。
“卓家在蜀地也是豪门大户,仆从上千,佣工过万。”
“登高一呼,便是把郡守府打下来也不是难事。”
“称呼你卓公子,又怎么会言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