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大秦五年发展规划顺利实施,就得学他一般,对工匠的重视落到实处。
酒宴散后,陈庆亲自去大营办了交接。
火器和操作它们的工匠暂时留在这里,待教会了李信的人手,再返回内府报道。
扶苏下午要去咸阳宫,蒙甘作为护卫一起去了。
两拨人马在校场门口分道扬镳。
“叔叔。”
“您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韩信好不容易得到独处的机会,立刻压低声音谏言。
“有何不妥?”
陈庆骑在马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您坚持公义正理,自然无错。”
“可是难免树大招风,被居心叵测的小人中伤。”
韩信好心地劝道。
他见对方微笑不语,目光垂下:“长此以往,只怕举目皆敌……”
陈庆嚣张地说:“木秀于林,遭狂风所摧,那是它跟脚不够扎实。”
“行高于人,遭众人非议,那是手段、威望不足以服众。”
“你把格局打开一点。”
“信不信我今天吃嘛嘛香,回去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李信寝食难安,诚惶诚恐,后怕得连觉都睡不好。”
他指点着韩信教道:“为何世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功名利禄?”
“那是因为到了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该是别人担心得罪了你,而不是你整日担忧得罪了别人。”
“他得罪了我,自然没好果子吃。”
“我得罪了他,自己回家生闷气去吧!”
韩信失神地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样吗?
他是六国余孽,平日里谨小慎微,见了街面上的衙役都要绕道走,哪能体会权势的滋味?
“那李将军……”
韩信想说一句‘不足为虑’,又怕被别人听到,给家里惹来麻烦。
陈庆摇了摇头:“以后猛将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李信出征西域,大概是勇武之辈的绝唱了。”
“待到火器普及,该是你这样智计绝伦、用兵如神者出彩的时候。”
韩信羞惭地说:“信才疏学浅,见识浅薄,唯恐辜负了您的重托。”
陈庆言之凿凿:“必然不会,你的才能是天生的,早晚有你出人头地,万众瞩目那一天。”
“咦。”
“谁扔的孩子在这里?”
“没人要我捡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