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韩信知道他一向起得晚,平常都是在家操练武艺,等近午时了才过来当值。
没想到今天陈庆居然勤快了。
“跟我去渭河边巡查水车营建。”ωWW。
“太子殿下去咸阳宫了,大概傍晚才会回来。”
陈庆随口说了声,健步向外走去。
直到出了大门,韩信回头望了一眼,才小声说:“叔叔,我娘把衣裳做好了。她命我跟您说一声,有空的时候您过去试试,尺寸有不对的地方,她就地改了给您带回去。”
陈庆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没穿新衣裳?”
韩信脸色微红:“又不是年节时,那么好的衣裳,我怕舞刀弄枪,穿上糟蹋了。”
“你这小子。”
陈庆笑骂道:“衣裳就是做来穿的,坏了再换新的就是。”
“我堂堂内府令,你叫我一声叔叔,还能缺了你的衣裳?”
韩信更加不好意思,支吾着说:“料子太好了,我怕穿出来招摇。”
“呵!”
陈庆大喇喇地说:“再招摇你还能比我招摇?”
“尽管穿!”
“哪个不长眼敢来寻你的麻烦,难道不怕我陈庆吗?
韩信听到这番嚣张的话,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那……明日我就把它穿上。”
“多谢叔叔爱护。”
两人出了城关,陈庆一边走一边说起了最近的朝廷时政,以及即将推行的一些计划。
蒯彻火候不到,尚缺磨砺,而且人生已经被他改变,能不能达到日后的高度还不好说。
韩信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将星,可千万不能再歪了。
陈庆尽其所能的灌输一些后世的理念,帮助他开拓眼界,畅通思路。
“原来如此。”
“我说渭河边怎么会有士卒驱散吸铁的百姓,堆积了如此多的石料、木材。”
“光是咸阳这一段,今年春天就要兴建三十多架水车。”
韩信对这个数字略感震撼。
“如今铁料供应充足,冶铁工坊初见成效。到年底之前,大概咸阳左近会有上百架水车。”
陈庆淡然地说。
“那么多?!”
“能用得过来吗?”
“叔叔,如此大兴土木,会不会……”
韩信不禁心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