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愠怒地摇了摇头:“此女绝非良配,区区一个城关守将的女儿,也敢如此骄纵任性?”
“将来你立下不世功业,跨马游街的时候,她只有仰望你的份!”
“记住,世间没有无来由的情爱,也没有无来由的憎恨。”
“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为何你还要念兹在兹?”
“欠她的?”
“还是你天生下贱!”
陈庆一顿唇枪舌剑,把韩信骂得狗血淋头,垂着头不敢说话。
“就拿你婶婶来说。”
“虽然她贵为公主,但若非事事替我打算,为陈家考虑,你当我为何要处处让着她?”
“拿过来!”
他趁对方不备,一把掏出韩信怀里的铜镜。
“你的淑婼配不上此物。”
陈庆甩手将其扔到路边的沟渠里。
韩信眼睁睁地看着它划过一道抛物线,落进污秽的臭水沟里,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抽出了什么,变得空落落的。
“到此为止吧。”
“将来与你白首齐眉的女子,一定比那什么淑婼强上十倍、百倍!”
“因为心地善良,所以她会体谅你的难处。”
“因为爱屋及乌,所以她会关爱你的家人。”
“你以诚心换回她的真意,而不是换来无止境的索取!”
陈庆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打消了韩信的不甘和怨念。
“诺,信记住了。”
韩信面色平静地作揖行礼。
陈庆为了防止他的舔狗病复发,还要再叮嘱几句。
眼光余光中,一名温婉娴静的妇人站在门内,正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
“嫂嫂。”
陈庆老脸微红。
“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信儿,你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叔叔雷霆大怒?”
韩夫人先是柔柔地行了一礼,然后又板起面孔,教训自己的儿子。
“娘亲。”
韩信心慌意乱,目光闪躲不知如何作答。
“没事。”
“我和信儿探讨公务,语气严厉了些,嫂嫂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