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叹息着作揖,转身离去。
陈庆脚下稍顿,行礼道:“本官受人蒙蔽,一时误以为公主殿下命在旦夕,故此才作出先前的孟浪之举,还请公主恕罪。”
嬴元曼警惕地打量着对方,她可不相信陈庆有什么好心。
“咸阳城中不知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说我陈庆踹寡妇门,挖绝户坟。”
“荒谬,绝无此事!”
“公主您大可放心,若真有一日您遭逢不幸,本官也干不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完陈庆拔腿就走。
嬴元曼呆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还要扒我的坟?!”
“陈庆,你你你……”
嬴元曼气急攻心,眼前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
翌日。
天气晴好,云淡风轻。
陈庆睡了个好觉,起来得也早,全家人一起在饭堂里享用朝食。
嬴诗曼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干饭声,轻声提醒:“夫君,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唔。”
“忙着呢,吃完饭早点出门。”
陈庆利索地夹菜扒饭,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夫人今日为何没有去巡查府里的产业,莫非懈怠了?”
嬴诗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怪你。”
“皇姐先是被你打了一顿,尔后差点被你气死,如今闹得满城皆知。”
“咱们落下话柄,不免遭人口舌。以后镜子、香皂还能卖得出去吗?”
陈庆放下饭碗,不由笑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
“夫人大可放心。”
“不光能卖出去,而且还供不应求。”
嬴诗曼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的名声谁人不知?哪个女子敢用陈家的东西?”
“夫人谬矣。”
“那镜子造价不菲,在咸阳换栋普通民居都绰绰有余,寻常人家谁用得起?”
“最后掏钱的,不还得是各路公卿贵胄,商贾富户?”
“他们可全都是男子。”
“为夫惩治骄横跋扈的乐平公主,说不定早就在坊间传为美谈,人人奉我为楷模。”
“多的不说,陈哥得叫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