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和烟花女子们畏惧地垂下头去。
刚才趁乱摸去财物的几个人如同揣着火炭般,冷汗涔涔而下。
啪。
一枚金带钩被某个人不动声色地甩动手腕,扔向一旁的地上。
“大人,这可是您的东西?”
余者顿时恍然大悟,有样学样把哄抢来的配饰扔掉,然后再捡起来。
陈庆轻蔑地发笑,伸手拿回了自己的财物。
韩信立刻上前,把他把玉璜、带钩重新配好。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府令大人。”
“我等都是娼寮妓馆里的下贱人,不知您就是陈府令,请大人原谅则个。”
“是呀,李左车拖欠我们嫖资一月有余,关门闭户不见人影,故此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大人。”
鸨母们纷纷求饶,把自己说得无比可怜。
“若是您高抬贵手,流芳楼定然将您奉为上宾。”
“此事闹大了,对您的名声亦有损伤。”
“府令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众人齐齐作揖,哀求不停。
陈庆不耐烦地掏着耳朵:“道歉要是有用,还要官府做什么?”
“名声?”
“本官有什么名声?”
鸨母们瞬间愕然。
是陈府令本尊,绝对没错了!
“大人啊……”
“贱妾沦落风尘,养活一干女儿辛苦赚点皮肉钱本就不易。”
“李大夫来我们楼里白吃白喝,睡了我的女儿。”
“如今却躲在府里不肯露面。”
“贱妾心中苦啊……”
一名鸨母半真半假地哭嚎起来。
“还请大人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人。”
“陈府令,您就发发慈悲吧。”
莺莺燕燕们做惯了迎来送往的营生,眼泪说掉就掉,霎时间哭成一片。
陈庆脸色愠怒,不禁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李左车这狗东西干的事忒不地道!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