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贤没有说话,他也清楚,现在玉陨香的仙香品质胜过旧香太多,旧香也被仙香阁宣布淘汰了,旧香早就没人过问了,就算是低价处理恐怕也没多少人愿意买,真要低价到一般百姓都能买得起的地步,那他便要承受巨大的亏损。
秦颂贤本打算若真到了最后一步,他也只能这般亏损卖出回笼资金,可仙香阁成立专卖店后直接将他最后的希望破碎了,玉陨香申请了品牌和专利,只能在专卖店公开销售,他只要将旧品玉陨香摆在拣馨堂售卖便会引来官司。
秦颂贤最近也认真研读了新商法,知道自己是翻身无望了,零散的销售是可以的,但自己手里五万多瓶玉陨香,想要短期零散地卖出是很难办到的。
见秦颂贤不说话,外商继续道:“秦老爷,我今日可就要离开枢沧城了,我只是做些买卖路过此地,想到其中商机才来找您商谈的,遏云国路途遥远,玉陨香还没有传到那边,我这里运货的马车也要回去,我也可顺路将您的玉陨香运回遏云国销售,也算是做笔一次性买卖,你若将这些旧品玉陨香留在手中,将会越来越没有价值,若想运往远处贩卖,这运费也是您难以承受了,在其他地方您也没有贩卖的根基,还希望您能甚重考虑考虑,少亏总比全亏来得好。”
柳老板的最后一句话让秦颂贤心里一怔,是啊,少亏总比全亏好,可这价格,着实心痛啊,柳老板给的价格是瓶玉陨香,一共100万枚金纹币,算下来一瓶旧品玉陨香连19枚金纹币都不到,这让秦颂贤难以决定啊。
“柳老板,你也不能赚得太狠了吧,这旧品玉陨香,你运回遏云国怎么也值500万枚金纹币吧,你就给我100万枚金纹币,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老板不急不躁,“呵呵,秦老爷,咱们都是商人,商人重利,我自然要让我的利益最大化,况且要考虑到运费和贩卖,这些都是无形的成本,100万金纹币是我最大的诚意了,我也是个爽快人,不瞒秦老爷说,您在钱庄的情况我也了解了,这100万金纹币至少能解决您在钱庄的问题,也能让您的产业恢复运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请秦老爷早下定断。”
秦颂贤眼中闪过凄愤之色,之后深吸一口气,仿佛突然间变老了许多,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好,100万就100万,我现在就要。”
“秦老爷痛快,没问题,我立马差人来搬运玉陨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里说一句,在凌海流行一种储币卡,钱币存入钱庄后便可领取一张储币卡,在大额资金成交后,可以通过储币卡划转资金,类似于地球上的银行卡。
储币卡主要是通过储存阵法实现的,这玩意儿就是从当初成啸所在的上锦城流传出来最后普及全凌海的。
看着一车一车的玉陨香被拉走,秦颂贤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这一次买卖简直亏大发了。
柳老板走后,秦颂贤急忙赶到了钱庄将借的钱尽数还了。
总算保住了秦家产业,这是秦颂贤心里唯一安慰的事。
在豫水墨轩的储藏室里,柳老板指着一车车的玉陨香冲一位面带笑意的清雅年轻人说道:“小墨爷,货已送到。”。
“辛苦你了。”,陈之墨随手递给了柳老板一张储币卡,里面有1万金纹币。
“谢小墨爷,小墨爷果然手段高明,妙招啊!。”
“演得不错,像个游商,明日便要离开了?”,陈之墨拍了拍柳老板的肩膀。
原来柳老板是陈之墨从路过枢沧城的剧团里雇的一位伶人。
“对,明日就走了,以后再来枢沧城,还望小墨爷多提点。”
“行吧,有需要临时演员时,我会找你的。”
“临时演员?”,柳老板不解其意,但还是笑呵呵地与陈之墨交流了几句便离开了。
“秦家,呵呵,没想到我又把这些玉陨香买回来了吧。”,陈之墨笑着自语道,这些玉陨香他只需要略微配制精炼一番就能够成为新品玉陨香。
陈之墨本可以完全不管这批玉陨香,让它们烂在秦颂贤的手里,那样秦家会更惨的,可陈之墨却有了另外的心思,所以才故意帮了秦颂贤一把,让他免于破产的命运,也顺便低价收回了这批货,让自己也狠赚了一笔。
经此一败,秦家虽然没有倒下,却已是一蹶不振,拣馨堂也是名存实亡,根本无法与仙香阁相提并论,虽然还挂着皇香的名头,却已然是无人问津了。
此时的仙香阁不但玉陨香独占鳌头,就连中低端产品也在不断推出,整个市场就是它一家独大。
浣罗国和青霄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一年了,还打个没完没了,虽然没有影响到枢沧国,却导致越来越多的难民时不时就聚集在城外想要入城。
陈之墨最近也带着人去城外散粥,美其名曰做好事,让钱佩鸢对好心的陈之墨更是迷恋不已。
陈之墨在难民心中的地位也是颇高的,大家对他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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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散粥之时,姜之焕和陆倾梅等人都会暗自红了眼眶,这些都是他们的一方同胞,却因战火流落至此,他们还算好运能得陈之墨收留,这些人就凄惨万分了,要不是陈之墨经常散粥,恐怕这些人不知要饿死多少。
枢沧国依然坚持不接受难民的政策,这方面陈之墨也不会去与小皇帝争论提意见,毕竟接收难民只是治标,结束战争才是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