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之墨睁大双眼,神志猛然清醒,一把将身上的娇躯推到一旁,急冲冲地站了起来。
陈之墨喘着气指着大门恶狠狠道:“马上,出去。”
钱佩鸢却不理会陈之墨的怒意,反而娇羞柔媚地笑道:“墨哥哥,为何要压抑自己,我难道不美吗?”
陈之墨操起桌上的茶壶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到吗?”
陈之墨的怒吼让钱佩鸢清醒了过来,顿时觉着委屈,眼眶里泛起了阵阵泪光。
茶壶摔得支离破碎,动静颇大,没多时外面便传来了苏依文的声音,“之墨,没事吧?”
苏依文体弱,睡眠也不好,尽管房屋隔音效果较好,也是被陈之墨这边的动静给吵醒了。
陈之墨深吸了一口气,瞪了钱佩鸢一眼,冲门外喊道:“娘,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坏了一个茶壶,我会收拾的,您赶紧去休息吧。”
苏依文应了一声也就离开了。
听得门外没有动静了,陈之墨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钱佩鸢的眼神十分不善。
陈之墨拿出一件大氅扔给了钱佩鸢,语气平淡道:“穿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钱佩鸢听话地把大氅批在了身上,遮住了她春色诱人的身姿,脸上却梨花带雨般的滚落起泪水来。
陈之墨不耐烦道:“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吧。”
钱佩鸢可怜巴巴地说:“我怕墨哥哥以后都不理我了。”
陈之墨心中哀叹一声,自己上辈子是欠了钱佩鸢的吗?
“好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别放在心上了,下不为例,以后再敢来挑战我的原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钱佩鸢一下高兴了起来,上前抓着陈之墨的手道:“墨哥哥,你不怪我了?我就知道墨哥哥对我最好了,这都怪我哥,他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让我把握好机会。”
钱佩鸢为了能够转移陈之墨的怒火,立马就把自己哥哥给卖了。
陈之墨眯着眼一脸不快道:“又是钱三好这个家伙,尽教些歪门邪道,看来他是皮痒了。”
钱佩鸢赶紧道:“也不能全怪哥哥,他的法子虽然不怎么样,可他也是为了我好,他见我整日担忧,怕墨哥哥和其他女子日久生情,这才给我出的主意。”
陈之墨叹息一声道:“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勉强,不是靠手段得来的感情就可以牢靠,以后少想这些歪门邪道。”
钱佩鸢乖巧道:“知道了,墨哥哥,以后我都听你的,乖乖的,只要你别不理我就行,而且墨哥哥这般都能坐怀不乱,如若不是身体有疾,那就肯定是意志超群,我也就放心你不会被她人所迷了。”
陈之墨听了这话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钱佩鸢赶忙摆手道:“墨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就是意志坚定。”
陈之墨把目光转开也不说话。
钱佩鸢急了,一副委屈的样子:“墨哥哥,是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看着钱佩鸢这副可怜模样,陈之墨也生不起气来,上前替她理了理大氅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钱佩鸢点了点头,路上,钱佩鸢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跟着陈之墨的身后。
快到韵幽居时,钱佩鸢低声说道:“墨哥哥,谢谢你。”
钱佩鸢是在感谢陈之墨刚才为她遮掩,要知道一名女子行这般事,若是传了出去,她的清白就毁了,即便她不在乎,她也还是感激陈之墨的。
现在在她的眼里,陈之墨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是值得她用一生去追求的男人,她更加下定决心继续追求陈之墨,永不放弃,她会用正当的手段让陈之墨接受自己。
“回去吧,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陈之墨交代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陈之墨一离开,钱佩鸢的脸上就露出了狠色,回去就把钱三好叫起来一顿臭骂,还把钱三好的一些糗事告诉了五位嫂子,这一晚钱三好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