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突然闪过女孩那脆弱又可怜的模样,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但他俩八竿子打不着边,什么时候走这么近的?
……
顾嘉让抱着人回了房间,路上遇到几个值班的警卫,看到上司抱着小姑娘走过来,统统目不斜视,一个个都假装没看到。
进门后,时栀身上因发烧整个人红的不行,意识也很模糊,不论音音怎么叫都叫不醒。
音音想给她喂退烧药,但因为实验室里有人实时监测她的身体情况,怕被发现异常,音音不敢自作主张。
现在被顾嘉让发现,更是不能插手这件事。只能在内心祈祷,顾嘉让赶紧给她用药,别让她的宿主就这样被这一场小感冒给弄死了。
但是狗男人把她带回卧室以后,就直接把人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音音:【!!!狗男人!你乘人之危!给爷爬!】
外套下面的病号服皱皱巴巴,还脏兮兮的,顾嘉让受不了,直接全脱了,只留下内衣,他低头瞥了一眼小裤包裹挺翘的曲线,带来视觉冲击,心跳乱了节拍,嗓子眼似乎有什么要冲出来。
偏偏时栀火热的身体突然感觉一阵冰凉,下意识往他身上贴,有一种投怀送抱的意味。
他暂时收回神,深深喘气,把人推开:“时栀?”
“嗯?”
“我是谁?”
时栀头疼欲裂。
她因为发烧难受的想哭,浑身的肌肉都很疼,眼泪蓄满眼眶,只能看清眼前男人大致轮廓,因为感冒发烧,鼻子又堵。
难受。
难受的要死了。
她一身白皙的皮肤,烧的粉粉嫩嫩,像白里透红的水蜜桃,能掐出水似的。
“你——”
时栀努力想睁眼,但什么都看不清。
她揪着男人的衣领想要看清他的长相,可不论怎么看,都看不清,又因为头晕眼花,红唇贴上去刚好落在男人的鼻尖。
是谁呢?
音音:【顾嘉让!我跟你说,是顾嘉让!你再说错一次,你就死了我跟你说!】
时栀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脑子里狗叫。
她扶着顾嘉让站好,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呆又傻:“我的脑子……好像不太听话!一直,嗡嗡。”
“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
音音:【。】
把发烧整得像喝了假酒的人,你是第一个。
“时栀。”
“看着我。”
男人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这动作谈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