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梦妍懵了,杨惜苒从来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更不会用这种憎恨的眼神盯着她,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杨同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纪棠看到围过来的村民,上去打圆场,这些村民原本就不怎么喜欢他们,如果在这里吵,肯定会让他们更加反感。
“陆同志,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杨惜苒很感谢陆纪棠帮她拿行李,但一事归一码,她不喜欢他随意给事件下定义。
“苒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骂我?”季梦妍苍白着脸,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咳嗽起来,身子跟着一晃,朝着地面摔下去。
幸好,陆纪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让她避免摔到地上。
杨惜苒看着她拙劣的演技,逗笑了。
“季梦妍,别装了,这里没有季家,也没有杨家,没人会惯着你。”
季梦妍不由瞪圆了眼睛,很是惊愕,杨惜苒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惜苒故意在拖延时间,见围上来的村民可以清楚听到他们这边的对话,“季梦妍,我都已经考了上文工团,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前途?”
“文工团”三个字,文工团代表着铁饭碗,在这个年代有着极高的吸引力。
村民听到这话,心里的好奇完全被调动起来,不管不顾地凑上来。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写信告诉他们你病重,让你那个当旅长的养父利用权力划掉我的名字,让我来给你当牛做马,你的心怎么这么坏?”
季梦妍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听着身后传来村民深重的议论声,脑子嗡嗡的响。
“季梦妍,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请问你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毁掉我的一辈子来照顾你?”上辈子的怨恨像是出笼的兽,全部化成审批的质问。
“季知青好像没有得病吧?”周围的村民光明正大的与身边看热闹的同伴说话。
“是没有,我前几天我还看到她坐着村里的牛车去乡里呢?”旁边的村民附和。
“文工团呢,那可不是国家的干部吗?”
有些人对“文工团”比较感兴趣,毁人前途,真是天打雷劈。
“那肯定里,只要进入部队,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也不用赚工分,那日子老好了。”有人啧啧几声,羡慕不已。
“这季知青他爸,不会真的坏了人家的前途吧?”
由于季梦妍的宣传,整个石崖村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在部队里面当大官的爸。
“你没看这小姑娘都找来了吗?”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看戏不嫌事大,“也有可能,季知青不是说她爸是厉害吗?”
“我没有,我没有。”
季梦妍从小被捧在手里哄着,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维护之极,哪里听过这种当面的嘲讽,难堪又羞愤,“杨惜苒,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考上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