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吧!我很快便会回来的。”谢琅华轻轻的握了握萧氏的手。
谢琅华抬头看了方幻云一眼,她提步就走。
方幻云跟在她身后。
“我也陪大小姐一起去。”春桃也站了出来,要陪谢琅华一起去刑部。
“你在家照顾好母亲。”谢琅华抬头看着春桃说道。
春桃只得留下。
萧氏和春桃眼睁睁的看着谢琅华与方幻云上了马车,刑部的侍卫寸步不离的守在马车左右。
若非谢琅华是定远侯之女断无这种待遇的,怕是早就坐上了囚车。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刑部。
崔佑已在刑部的大堂之上。
大冷的天,他一袭白衣胜雪,外面穿着黑色的狐裘,眉眼温润如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刑部大堂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陶罐,陶罐上沾染着泥土,显然刚刚从土里挖出来。
谢琅华一袭如火如荼的红衣,她外面穿着白色狐裘,在方幻云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崔佑抬头朝谢琅华看了过去。
他淡淡的看了谢琅华一眼,恕他眼拙他实在看不出这个谢琅华有任何过人之处,能让崔愠心甘情愿的为她赴死。
如今的刑部尚书宋严一袭官服,因着常年执掌刑部,他早已练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淡淡的朝谢琅华看去,沉声说道:“谢氏琅华说你为何要偷盗崔愠的骨灰?”
若是换做旁人,在他的审讯之下早已吓得腿软了。
谢琅华淡淡的看了崔佑一眼,她平静的看着宋严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从未偷盗过崔愠的骨灰,崔愠乃我亡夫,自崔家从我这里强行拿走他的骨灰,我都不知他们把他安置在何处,且我缠绵病榻多日,又如何去偷盗?”
崔佑抬头朝谢琅华看了过去,他眼中含着讥讽淡淡的看了谢琅华一眼。
宋严看着谢琅华眉头一蹙,他轻轻的拍了拍桌案上的陶罐,沉声说道:“有人亲眼见你把崔愠的骨灰葬在了城外,本官已命人把装有崔愠骨灰的陶罐取了回来,你还想狡辩。”
“砰……”宋严说着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击,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谢琅华看着桌案上的陶罐,她鼻子一酸不由得红了眼眶,眼底却闪过一丝嘲弄,想不到萧陌这么快便巴上了崔家。
崔佑看着她这幅模样,他眉头一蹙,脸上闪过一丝薄怒,对着谢琅华质沉声问道:“谢家大小姐,阿愠已经为你而死,你为何还不肯让他安息呢!”
谢琅华看都没有看崔佑一眼。
她满目说不出的苦涩,消瘦的身子上落满苍凉,一步一步朝那个陶罐走了过去。
“谢氏琅华你可认罪?”宋严冷眼看着谢琅华说道。
崔佑淡淡的看着谢琅华,他温润如玉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既然他们伉俪情深,他索性把她送下去陪他那个短命的弟弟,也算成全他们了。
“阿愠……”众目睽睽之下,谢琅华几步走了过去,她伸手拿过桌案上的陶罐,紧紧的抱在怀中眼泪滚滚而落,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大小姐节哀。”方幻云在一旁轻声说道。
“谢氏琅华,如今证据俱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宋严面无表情的看着谢琅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