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回去之后,无论是王晏也罢,还是陈氏也好谁都没有多言,更没有提及那些流言蜚语半句。
“父亲,母亲安好!”王玄对着王晏与陈氏拱手一礼。
阿荷和阿碧在他左右,同样附身行礼。
桌上以备好饭菜,热气腾腾都是王玄爱吃的。
陈氏还未开口,王晏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他看着王玄说道:“你许久未曾陪着父亲喝酒了,今日陪着父亲饮上几杯。”
陈氏看着他们两人笑笑说道:“可不是呢!今晚你们父子二人好好的吃上几杯热酒,一来暖暖身子,二来也去去乏。”
王礼在外候着,而南宫翎在马车上候着。
桌上早已烫好了酒。
王晏与王礼提步坐了下来,陈氏也坐了下去。
一家人围在一起,陈氏抬手给王玄夹了些菜,之后又给王晏夹了些菜。
阿荷和阿碧抬手给王晏和王礼满上酒。
王晏素来不喜用熏香,陈氏也深知他的喜好,故而一贯他出现的地方从不焚香,可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屋里竟焚着香。
王玄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轻烟渺渺的香炉,也不知焚的什么香,他从未闻过,味道清淡怡人的很,倒也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王晏已经端起了酒,他一脸慈爱的看着王玄说道:“阿玄来陪父亲饮了这一杯。”
对于王玄此次去北漠的事,从始至终王晏是一句都没有提。
陈氏也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可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很,那便是王玄从未放下过谢琅华。
连赫连修都失手了着实在他们的意料之位。
陈氏本想派人在路上解决了谢琅华这个祸患,可王晏阻止了她,若是出手太过明显令得阿玄与他们生了嫌隙反而不美。
“是,父亲。”王玄也端起酒来。
他是晚辈故而他先干为敬,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便是他们寻常饮的酒,王玄没有喝出丝毫异常来。
流言一事他们没有提及,王玄自然不会提及的。
在他之后王晏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氏时不时的给他们添着菜,父子两人相谈甚欢,谈笑间不由得多饮了几杯酒。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雪来。
王晏抬头看了一眼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他笑着说道:“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丰收年。”
王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丰收年好,百姓有饭可吃,有衣可穿,在不必过食不果腹的日子甚好!”
王晏凝神看了王玄一眼。
饭后,王晏留王玄陪他下了一盘棋,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陈氏出言留王玄今晚宿在老宅,王玄推说还有公务要处理。
王晏并没有多言,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氏一眼,赶在宵禁之前让王玄回去了。
王玄走的时候,陈氏凝神看了阿荷和阿碧一眼,细细叮嘱她们一定要照顾好王玄,她话中别有深意,阿荷和阿碧皆听了出来。
待王玄一走,陈氏看王晏说道:“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人也回去了,夫主还如何试探阿玄?”
在陈氏看来王晏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王晏抬头看向正在焚着的熏香上,他淡淡一笑:“夫人有所不知,这酒与熏香本没有什么异常,可两者遇到一起便成了天下最烈的催情之物,且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