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城后,陈蟜婉拒了诸位将领的邀请,他骑着坐骑,缓缓地沿着街道朝着馆陶公主府前进。
一路上,他看到街边的百姓、小贩和读书人,他们大多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刚刚传来的河西大捷消息。这场战役让汉朝军队成功开拓了将近千里的疆土,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巨大胜利。
这些人言辞激昂,仿佛自己亲身参与了那场激烈的战斗,手中握着长戈与劲弩,挥斥方遒。
陈蟜坐在马上,悠然自得地前行,欣赏着长安市民们充满喜悦的神情。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笑意。
终于,陈蟜来到了馆陶公主府门前,他轻轻地拉住缰绳,让马匹慢慢地停下。守卫在府门口的家丁们迅速迎上来,他们恭敬地抱拳鞠躬,齐声问候:“拜见侯爷!小的们向侯爷请安了。”
陈蟜从马上下来,将缰绳递给了家丁,然后询问道:“我的母亲是否在府中呢?”
一名家丁连忙回答说:“回侯爷,公主殿下此时正在府中。”语气中透露出对陈蟜的恭敬。
“嗯”陈蟜微微点头,然后吩咐一声,“将我的坐骑刷洗一番,喂好草料。本侯一会儿要回上林苑。”
说完,陈蟜迈步向馆陶公主府里走去。
守门家丁向着陈蟜的背影,拱手一揖。说了声“喏!”
馆陶公主刘嫖早就得到了下人的通知,说是幼子陈蟜回府了,她特意端坐在后宅里等候。
此时,长子陈须就坐在她的身边。
“母亲,一会儿蟜弟来了,您一定帮我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在军中帮我谋个一官半职?”陈须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馆陶公主听了长子陈须的话,眉头微蹙。“须儿,你不是在工部任职吗?怎么想些要调去军队。”
今天一早,长子陈须就过府来给她请安,而且还坐着就不走了,眼神闪烁像是在打什么主意。这让馆陶公主心生疑惑——
他这个长子,平常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人影。即便来给她请安,也是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走,就像是有多少事要忙一样。
今个有些反常,不过好在没有让她等太久。下人报告说幼子陈蟜进府了,长子陈须就说出了他今天来此的目的。
“母亲,儿子在工部才是区区六品小官,而蟜弟都已经官至三品。儿子身为长兄,反而不如幼弟,没由来的让人轻贱了些。儿子听说军队里升官快,就想着调到军队里,将官职升一升?”
陈须坐在馆陶公主左下手的椅子上,侃侃而谈。就像把他调到军队里,他就能一路高升一样。
馆陶公主坐在锦榻之上,有些愣神。都说龙生九子,九子各异。她的两个儿子还不是龙子呢,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军队里,那是想升官就能升官的。俗话说得好,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每次出征,战死沙场的将士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须儿,工部的官职虽然不高,但胜在轻闲。行军作战,刀剑无眼,马革裹尸。要不你再想一想?”馆陶公主看着儿子陈须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