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的嘴巴越张越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难不成花不弃是真的没有死?难道偷走她尸体的是朱府的人?可是,如果是她,她怎么会不认识莲衣客?还想着花银子雇他做保镖?元崇的脑子又一阵迷糊。
不弃像是极高兴能找到一个传话人,抛下元崇离开了柳林。
小虾切断了绑住他的绳子,皱着眉道:“元公子。你三番数次闯进朱府来,小姐没把你绑送官府是她心软。事不过三,你若再撞进来,我会打断你的腿。不杀你,打断你的腿却是能做到的。守备大人也不能因此说朱府的不是。”
元崇猜着朱府小姐的身份。没注意到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扑通摔倒在地上。小虾望了他一眼,伸手抱起他的腰,直掠上树。带着他往院墙处去。
鼻端嗅得阵阵清香,元崇偷眼看向小虾,脑袋又被狠狠的拍了一记,他却傻傻的笑了。
送他上了墙头,小虾静静的说:“你别想着提亲什么的。我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元崇骑坐在墙头笑了:“我会来的。不过,以后我只走大门。看你还敢动手!”
小虾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无耻厚颜感到不耐烦,一脚就将踢了下去:“我会动脚!”
元崇摔得半天爬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大吼道:“你和你家那丫头都给少爷等着!叫她别太嚣张了,没准儿有一天她要向少爷敬茶陪罪!”
小虾什么话也没说,干脆的消失。留下元崇望着湛蓝的天,想着是不是该走一趟东平郡,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陈煜。
喘过气来,他费劲的想从地上爬起来。胳膊被人用力的拽起,一个面目无奇的陌生人背起他就走。
元崇大惊,才想着挣扎,听到熟悉的笑声响起:“说是母老虎吧,你胆子真大。”
“长卿?!”
陈煜背着他一阵急走,阳光透过林间的树叶在他身上投下点点光斑。元崇身上痛极,叭在他背上又委屈又高兴,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吃的,还要水!妈的,下手真狠,绑了少爷一晚上。胳膊都差点伸不直了。”
直进了一片树林,陈煜找着条小溪放了他下来。
元崇把头埋进溪水里一阵痛饮,灌了个水饱。
回头见陈煜升起一堆火,抓了只兔子利索的剥着皮。
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瘫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你不是往东平郡去了?怎么出现在苏州府?”
陈煜已揭下了面具露出脸来。他清洗着兔子好笑的望着他道:“包袱里有衣裳,别让渐飞看到你这样子,会笑话你一辈子。”
元崇解开包袱,拿出一件布衣换上后笑道:“我不会让他看到的。你在柳林里都瞧见了?”
陈煜点点头。
元崇气得一拳就揍了过去。拳头被陈煜捏住,他恨恨然的抽回手道:“你就忍心让我被绑了一夜?”
陈煜把兔子串在树枝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看上了只母老虎,我却想替你看看那母老虎对你是否有情。”
元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凑过脸讨好的说道:“我晕过去后她对我做了什么?”
陈煜闷笑着道:“难不成你想听我说她非礼了你?”
“快说!”
“她,盯着你瞧了一晚上。”
元崇的表情先是震惊,继而惊喜,再放声大笑:“不枉少爷我爬墙挨打!值了!”
陈煜摇了摇头,唇边却有一丝暖意。他想了想道:“元崇,你以后别再去朱府了。等以后再说吧。”
元崇聪明的反应过来,试探地问道:“真是她?”
“嗯。”陈煜忍不住笑了。
元崇奇怪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