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
他抬起头朝一旁的无明看去:“你呢?”
无明抬头看向江辞:“属下也从未听到过笛声。”
清冷的眸子在二人脸上扫过,江辞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他已经连续三日听到那笛声了,并且每次听到后都会觉得心神不稳。
为何其他人没有听到?
江辞拿起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书信:“派人将这封书信秘密送到刘彬手中。另外,收拾一下,我们即刻下山。”
“是!”
——
刘彬吃了早饭后就亲自去看望了夜澜轩。
经过几日的调养,夜澜轩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鞭伤落下了几道深深的疤痕大夫说是去不掉了,夜澜轩每每看到身上的鞭伤就恨不得将那刺客千刀万剐才甘心。
“下官参见三殿下。”
夜澜轩半身靠在床头的靠枕上,面色还略显病态,他冷冷朝刘彬看了过去。
“已经过去几日了,那批刺客的下落可有着落了?”
刘彬微垂着头,面露自责道:“那刺客似早有准备,这几日下官派出上千名精兵,联合信阳府衙的一百多名衙役一起搜寻,几乎将整个信阳府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没有那批刺客的任何踪迹,下官怀疑他们在刺杀失败的当日便逃离了信阳府。”
听了刘彬这番话,夜澜轩心里暗自冷哼一声。
是真的搜查不到,还是不想搜查到?这个刘彬可真是一只老狐狸。
“这几日信阳府内流言四起,侯爷可听说了?”
“市井流言当不得真。”
“永定侯认为哪些流言是假的?是本殿那位下落不明的七弟想要暗杀我,还是刘小姐和我七弟曾定下过婚约,并且二人此时已经珠胎暗结?”
刘彬的脸色顿时一沉,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夜澜轩。
“还请殿下慎言!未曾找到刺客的下落是下官失职,而当年先皇后与内子的确曾定下过两家的婚事,只不过七殿下后来下落不明,时间久了下官也忘记了此事,最近不知何故信阳府竟然旧事重提,此事下官从未想过期满殿下,但月儿与七殿下从未谋面,何来珠胎暗结一说?”
夜澜轩冷笑一声:“可本殿来信阳府的路上就曾听闻刘姑娘与我七弟一路相随,感情甚笃。”
“这些流言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相信殿下如此清明睿智、英明神武之人,断然不会被那些藏匿在暗处的宵小之辈蛊惑蒙骗。”m。
夜澜轩眼眸深谙冷冽,到底谁在说谎?
最近几日关于他和那小杂种都看上刘寒月的流言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刘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那他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拒绝这门亲事。
若是那小杂种派人放出的风声,目的显然是想离间他和刘彬的关系,从而逼迫刘彬做出抉择。
看来母后说的没错,这小杂种虽然从小在乡野长大,没有受到皇室熏陶、大儒教导,但此人并非胸无点墨、一无是处的的蠢货,不然这么多年母后派去的那些杀手也不会刚进入南渭府不久就消声灭迹了。
此人不得不防。
“刘彬,你给本殿说句实话,在本殿与七弟之间你选择谁?”
刘彬瞳孔微微一缩,眼珠子快速转动了两下。
“下官是陛下的臣子,一切自当听从陛下安排。”
听了刘彬这句话,夜澜轩心里暗自冷笑一声。
可真是端水大师,两边都不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