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汤药,需趁热喝。”
鹿茶幽幽地看着,坐在她旁边,云淡风轻的明宴,突然笑得软甜:
“国师有尝过这药的味道嘛?”
不能让她自己被折磨吖!
明宴不明白鹿茶的意思,忽地连人带椅子,被抵在后方的墙壁上。
同一时间,一抹温热覆上他的唇。
鹿茶将含在口中的汤药灌入。
明宴一僵,无意识地咽下。
明明弥漫在唇齿间的汤药,酸涩至极,却又莫名地泛着甜香。
须臾。
鹿茶轻咬了咬明宴的唇,站直了身。
被迫靠在墙壁上的明宴,微仰起清隽的脸庞,原本樱粉的薄唇,已被蹂躏得殷红。
残留的药汁,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落至衣衫上,弄脏了那抹洁白。
仿若被亵渎的神祇,堕落在信徒的指尖之下。
鹿茶眼中闪烁着恶劣:
“国师今日可要留下,伺候哀家?”
话音刚落,白玉瓷盅映入她的眼帘。
明宴眸色晦暗,握着瓷盅的指尖,微微泛白,极力克制着,那疯狂跳动的心脏:
“请太后,好好喝药。”
“。。。。。。”
果然,小反派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鹿茶幽怨的捧着瓷盅,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喝着酸得牙疼的汤药。
而明宴趁机平复下微乱的呼吸。
余光瞥见少女鼓着腮帮,气呼呼的,他的长睫轻颤了一下。
解药,不能不喝。
可他无法跟太后解释。
明宴犹豫了一瞬,试探地伸出手,轻摸了摸鹿茶的头,似是在安抚她一般。
鹿茶凶巴巴地哼了一声,直接侧过身,背对明宴而坐,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一副“我很生气,不要理你”的样子。
插在鬓间的步摇微微晃动,宛若她当小狐狸时的尾巴,不开心地甩来甩去。
明宴唇边漾起淡淡的笑意,几分无奈:
“下次,臣带蜜饯来。”
鹿茶的耳朵动了动,又转回来坐着了,还特地露出空空如也的瓷盅,表示自己已经喝完。
明宴一怔,随即猜到了她的意思,一字一句地说:
“太后做得很棒。”
鹿茶心情极好地晃了晃小脑袋瓜。
小反派还是很识相的嘛!
看着少女又甜甜地笑了起来,明宴眼角微弯,流泻出浅浅的柔和。
倒是,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