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不乖呢?”女人掐住男孩的下巴,指甲深入皮肉,“怎么能想着从这里逃离呢?幸好我早就在你身上下了蛊……本想着你若是无法逃出,你姐姐肯定会跟着留下来的,没想到啊……你们姐弟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
女人说着,露出嘲讽而又疯狂的笑容,欣赏着男孩被蛊虫折磨得生死不能的样子。
墨寒羽终于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冰冷麻木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惊人的杀意。
但是,有杀心又能怎么样呢?
墨寒羽自嘲地低下头。
他什么都做不了。
……
夜里,男孩安静地坐在笼子中,抱着膝盖,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那女人划的太用力,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筋骨。
男孩像是想哭,但眼泪一次又一次咽了回去,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墨寒羽不止一次想要劝说,想哭就哭吧……那个女人不在,没有事情的。
但他清楚地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男孩统统无法感知,最终只能无力地靠在笼子边上,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女人方才不知做了什么,地板升了上去,从地下爬出几只半人高的蜘蛛。女人丢出沾有女孩气息的衣服,让它们把女孩带回来,生死无论。
墨寒羽不知道这些蜘蛛能否听得懂人话,但看到那些蜘蛛爬出去,心还是忍不住地揪了起来。
墨寒羽看看男孩。他感觉到了,这里是男孩的回忆。
所以……这是秦枭的记忆吗?
但这里不是秦家啊。
墨寒羽脑中倏然滑过一束灵光——他想到了前世今生。
如果说,这是秦枭的前世记忆,可能就说的通了。
墨寒羽闭上眼,脑中一片混乱。
……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所经历的折磨并没有减少。
墨寒羽曾眼睁睁看着女人近乎剥皮似的将男孩的皮肤掀起一片,用那根长长的铁针刺入皮下的血肉、筋络和骨缝,从中挑出一条条恶心的蛊虫。
男孩除了充当养蛊的工具外,还做起了女孩的工作——将自己的血滴进养蛊的坛子。
男孩不止一次地想要流泪,但每当这时,就会想到什么,便会睁大眼睛,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哪怕憋的浑身颤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为此,男孩好几次差点把自己憋死过去。
墨寒羽猛然觉得,男孩好像就这么死了也挺好,起码不用再受这么多折磨。
终于,女孩回来了。
但女孩并没有带回她所谓的神仙。
可她还是回来了。
女孩回来当天,差点没被女人切成肉片。
女孩的身上仿佛遭受了凌迟一般,尽是裸露出来的血肉。
女孩坐在笼子里,见男孩看她,朝他笑了笑。
墨寒羽不知道女孩到底是怎么笑出来的。
“别怕。”女孩喑哑的声线像一架破旧的木琴,“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