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们看了一眼俯冲向下的轨道,江霁最先举手道:“我不动手都是抖的,该怎么办?”
之前有诊断过,是因为有神经方面的疾病,所以江霁的手平时会有些抖,但影响不大,不过对于这个游戏,好像就有些重要了。
“那江姐你的杯子就多算十毫升吧。”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随后,雨衣穿好之后,她们还是按照之前的座位就坐,不过坐在最后的江霁身旁还配备了一位工作人员,以防止她出现些许身体的突发状况。
将脸颊旁的细绳又系紧了一些,司年岁还抽空看了看魏纤溪,本就头小脸小,此刻全然被雨衣包裹,怎么说呢,看上去像一颗白白嫩嫩的水煮蛋,还挺显小的。
无声地勾起唇角,她道:“溪溪,你这样好可爱诶。”
看不见的耳尖逐渐被熏红,魏纤溪蹙起眉,嗓音低软,“这个小老太太样还可爱呀?”
“哪有,明明就像小孩子。”
“你这样还挺像小卤蛋的。”
闻言,司年岁笑得无奈,她知道魏纤溪敏感易羞的性子,所以并不在乎真心的夸奖换来傲娇的调侃,反而骄傲道:“那说明我白。”
“我说的是茶叶蛋。”
“你完蛋了,晚上我一定第一个撕你。”
两人笑着斗嘴,虽然话语全无暧昧,但氛围足够亲昵,记录在镜头中,是谁也无法否认的般配。
游戏在这时开始了,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那个小水桶,比起一般玩激流勇进时的低头俯身,胆大的显然已经坐了起来,还高举着小水桶,以图能接到更多的水。
司年岁就是那个完全不在乎自己状态的,列车快速俯冲而下时,激起的浪花尽数打湿了衣襟,许多都从脖颈的缝隙渗了进去,颇有些透心凉的感觉。
要不怎么说恋人往往都是互补的呢,魏纤溪不习惯在人前打湿衣裳露出狼狈的模样,所以蜷缩起来护住了自己,但重心不稳,哪怕举起了水桶也晃荡出去了一大半。
众人将水都倒入了容器,经过平均,获得胜利的是司年岁组,她们组仍然是可以获得一条有关孤狼和组内卧底的线索。
因为这已经是撕名牌前的最后一个游戏,但是隐藏在她们组的卧底还没有丝毫信息,所以大家选择了获取组内卧底的线索。
展开的提示板上写着四个字,《庄子·秋水》。
边琢是那个最无语的,“导演,你们是真怕表现出我们很聪明的样子啊。”
导演微微耸肩,笑道:“这个线索真的已经很明显了。”
众人探讨了一番,但是对于这些的知识早已还给了高中老师,就在周婧询问可不可以搜索时,导演摇摇头,“我们即将进入最后游戏的场地,也就是撕名牌,在那里,你们可以获得更多线索,然后淘汰你认为的对手,当然,也要防止被孤狼的特殊任务淘汰,现在出发吧。”
此刻已经五点了,游乐场闭园,游客离开之后,逐渐昏暗下来的环境内只剩下了她们和导演组。
七人被蒙上了眼罩带去固定好的“出生点”,司年岁担忧地看了一眼魏纤溪,在后者安抚摇头时才稍稍放心。
这段时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态的转变,魏纤溪的心理状况彻底好转后,有关黑暗的惧怕也淡了一些,司年岁虽然觉得少了一些逗猫一样的趣味,不过当然,这种情况是她们都喜闻乐见的。
视野被屏蔽,司年岁被跟拍摄影师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迷茫睁眼,看见的就是一个近在咫尺的鬼脸。
都无奈到笑出来了,她道:“看我胆子大就使劲折腾吗?如果是江姐或者魏老师,怕是要准备救护车了。”
被镜头对准的精致容颜像是在用眼神骂人,并不知道这一幕在播出后会引起弹幕数万加的“姐姐,我可以当你的狗吗”,此刻,司年岁只是抱起双臂,微微抬首问:“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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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是摆在她面前的一套服装,脏污的白衣上沾满了赤红颜料,在夜晚看去就像浴血的鬼魂,司年岁看向那格外可怖的面具,轻轻挑眉,“所以我淘汰人的特殊方法,是吓她们?”
这时是在鬼屋里面,导演正坐在司年岁对面,她点点头,“对,作为孤狼,你现在淘汰人的方式就是通过吓人把其他嘉宾追到鬼屋来,但是如果你在途中被别人撕掉了鬼的名牌,你就算是自曝孤狼身份,然后可以去撕别人,最后阶段的任务时长是三个小时,哪一方全部淘汰就会提前结束,你赢的唯一方式就是在这三个小时内把她们六个人全都淘汰。”
“我,把人追到鬼屋来?”
露出了些许看傻子的眼神,司年岁有些不解,“哪怕被我这个鬼吓得都慌不择路了,正常人也不可能往鬼屋跑吧。”
“那就需要年岁你自己加油啦。”
“可是江姐和魏老师呢,我把她们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倒是真的有这个顾虑,江霁老年人经不住吓,魏纤溪又是出了名的胆小怕鬼,司年岁还真怕在录制的最后阶段出岔子。
闻言,导演像是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说:“我们准备好了速效救心丸和救护车。”
司年岁无言以对,只好比了个大拇指,“算你牛,热搜预定好吧。”
“开玩笑的,在开始之前我们已经把这身装束给江姐和魏老师预警了,她们确定了可以接受,我们才没有更改赛制的。”
“她们都知道我这个鬼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