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江凤华如何拍门,门外静悄悄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莲叶和红袖都不在,徐嬷嬷更是装聋作哑,林枫被红袖收买,更不会上前帮忙。
江凤华有些尴尬,“都怪臣妾平时太宠她们了,使得她们无法无天,王爷先请坐,莲叶可能一会儿就来了,臣妾等她来……一定责罚她。”
谢觞突然道,“平时你一个人除了跳舞,还做些什么。”
“臣妾的父亲是教书育人的先生,平时臣妾自然也少不了被他打手板心,江少傅打人可疼了。”江凤华脸上露出调皮之色。
谢觞顿时就懂了,江家乃书香门弟,她的才学自然不低,除了跳舞时热辣妖媚,其他时候她都娴静端庄,母后说他需要这样一位王妃。
“本王听说听雪阁也是你布置的,好风雅别致的名字。”
“王爷喜欢就好,这是臣妾作为妻子的本分。”她脱口而出。
提到“妻子”两个字,她也面红耳赤,眉眼羞涩,娇俏魅人。
江凤华避开他,走到另一边,免得尴尬。
谢觞也觉得尴尬,看到书案边有棋盘,“你陪本王对弈一局如何,王妃布置的卧房,本王睡得很好,现在睡意全无。”
江凤华甜甜一笑,“王爷要与臣妾对弈,王爷输了可别哭鼻子,变成鼻涕虫。”
她这句话让谢觞微微愣怔,他抬头盯着江凤华,他的眼前闪现出梦中的小女孩,可惜时间久远,她的模样早已模糊,唯一记得的是她缺了的门牙。
只见她已经端正坐在棋盘边上,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道,“王爷请坐。”
她要的就是自己在谢觞眼中如白纸般纯净。
下棋时,江凤华很专注也很安静,她具备一个棋者所有的品质,不惊不惧不吵不闹,甚至不动声色,让对方琢磨不透她情绪如何。
渐渐地,谢觞也进入了状态,和江凤华对弈他感觉棋逢对手,甚至有些招架不住,越是对她了解,他越是被她吸引。
“王爷,您输了,承让。”江凤华本就会下棋,知道谢觞是高手。
上辈子为了得到谢觞的喜欢,她整整研究了二十年,然而无论她多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这辈子她却靠着一张皮相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他被自己吸引。
他口口声声说他在意的是内在美,而不是外表,当真是可笑啊!
谢觞眼中露出惊色,“你平常都和谁对弈,江少傅的棋术应该没有这么厉害吧!”
她道,“和臣妾的大哥,他游历四方,见识颇广,经常收集棋谱,臣妾无聊时研究一点,逐渐我就打败了我大哥,他不服,又寻更高深的棋局让我破解,久而久之,便知其中章法。”
谢觞了然,江凤华行排第三,江如梦比她大九岁排第二,她还有个大哥比她大十二岁是江家长子,他道,“你大哥不在盛京吗?”
“是啊,他喜欢游历四方,常在外游走,大哥也疼我们姊妹三人,时常给我们带很多好东西回来,王爷看见院中的花了吧,都是大哥让人送回盛京的,特意送给我,说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江凤华主动解释,消除谢觞的疑惑,谢觞很懒不喜欢花心思在女人身上,他不问就永远不会问,但是他会介意。
谢觞听到花园里的盆栽是她大哥送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好,他不点破,问道,“你大哥时常不回来,你平常和谁对弈。”
“同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