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向晴看了他的动作一眼,微微摇头,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喜欢玩她的手,她想了想道:“母后的意思呢?”
&nb“不知。”柳云鹤摇头:“以前母后与张阙关系极好,可是近年来,两人的关系却有些疏远,母后倒与父亲的关系越发亲密了。”
&nb向晴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去问问母后心里中意谁?”
&nb“是得问问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张阙也老大不小了,再耽误下去可就真像你说的一样,成老光棍了!”柳云鹤赞同。
&nb向晴点头:“好,这事交给我去办。”
&nb张阙回到太医院,按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呆坐在椅子上,脑中浑浑噩噩,不能思考。
&nb吕明轩走进来,见此一幕,诧异问:“张神医这是怎么了?”手受了伤也不止血,呆坐在那里走神。
&nb“没事。”张阙回过神来,独自去处理了伤口,魂不守舍地呆坐了一整天。
&nb入夜又没睡好,第二天没精打采的,连西门若雪的平安脉也是让的吕明轩去请,自己仍旧在太医院发呆。
&nb吕明轩请了平安脉回来,张阙抬起头看他一眼,问:“如何?”
&nb“太后娘娘身体康健!”吕明轩笑着说罢,走到他面前道:“张神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nb“啥?”张阙面不改色,对他而言,哪还有什么好消息?
&nb吕明轩道:“刚刚我去太后宫中,皇后娘娘和南太上皇也在,皇后娘娘正询问二人心意,欲给他们二人举办婚事。”
&nb“什么?”张阙心头一紧。
&nb吕明轩道:“你也很惊喜吧?”
&nb“太后怎么说的?”张阙木纳地问。
&nb“太后自然是答应的,很快宫中就有喜事了,这皇宫自两年前皇上登基后,就再没什么喜事,平静但也有些泛味儿,终于有喜事了……”
&nb吕明轩絮絮叨叨地说着,张阙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自他说了太后答应后,他的意识就崩塌了,彻底陷入在自己悲痛的世界中,与外界隔绝了。
&nb日夜交替,转眼过了三五天,张阙也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每天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他浑然不知,只知道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要再一次嫁给别的男人了,他的心已经死得透透的,觉得活着已经毫无意义。
&nb哪怕他名扬天下又如何?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再努力也是白搭。
&nb张阙病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他,但他却不知道来了哪些人,只是知道每天都好吵,吵得他烦不胜烦,便谢绝一切探望,每日猫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出门。
&nb这日,他起床小解,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
&nb“明天就是太后与南太上皇成亲的日子了,张神医一直不清醒,这可怎么是好?”
&nb“对呀,太后可是说过,希望张神医参加她的婚礼,这一直不醒岂不是达不成太后心愿?”
&nb张阙拿着夜壶半天也尿不出来,明天,他的公主就要出嫁了……
&nb太后成亲前一晚,张阙醒了,却仍旧不愿见任何人,独自提了两坛子酒在亭子里喝,喝着酒,想着这些年的事情,心里塞塞的,酒便灌得越发大口。
&nb喝完一坛子有些微醉,他启了另一坛继续喝,这时向晴来了,他忙站起身:“皇后娘娘。”
&nb“听说神医醒了,我来看看。”向晴不请自来,不请自坐,不请自倒了酒喝,才摆手让张阙坐下。
&nb张阙道了谢,坐下来,不出声。
&nb向晴打量他,见他双眼深深凹陷,脸色憔悴,如同老了十岁,想必这些天虽然昏睡着,却也深受折磨,她叹息一声,医术高明,长得也不赖,却偏偏要活得像鸵鸟一样,遇事就将头往地里埋,永远不知道面对,真是让人失望,受罪也是活该!
&nb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给他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一碰:“干一杯。”
&nb“是!”张阙端起杯子喝了。
&nb向晴咂嘴:“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