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赵月柏所预料一般,洗发水的反馈很好,两人又重新摆摊的时候,来者如云。
周梧上次得了楚清的令让她俩去大肆宣传后,她俩把整个镇子都闹得知道了洗发水这个东西。
楚清不好直接派人来将赵月柏的东西全部买下,依赵月柏的性格,等以后知道了是她派人做的肯定会生气。
还好宣传的效果不错,得亏他们的存货多,否则一下都撑不起这个市场需求。
一番功夫下来挣得不少,秋吉镇人多,单价十二文一瓶的洗发水一天能卖个一两百瓶,再加上每天供给林府的蔬菜,统共每天约有四两银子收入。
这是还没算上楚清的话本的,因为还在印刷中,并没有收入。
卖得很快,收摊也快。
两人顺便在一个馄饨汤店前把午饭吃了,赵月柏胃口好,一碗马上就见了底,如今两人也不缺钱,也就没省着。
“老哥,再来一碗!”赵月柏道。
“好嘞!”
边吃着边听旁边的人讲些市井八卦,哪家媳妇又生了个女儿、哪对男女私通被抓之类的。赵月柏听得津津有味。
楚清见她一副耳朵都要立起来的模样,无奈一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爱听八卦的小喜好。
因着听八卦,两人吃的也就慢了些。
旁边两个身穿短褐的人继续聊道:“咦,你知道王大石这货最近多惨么?叫老子心里痛快死了要。”
“好像是他小厮被人抽了一鞭子,听说现在还疼呢。”
“谁敢下这老痞的面子?”
“不知道啊,这事还是那小厮自己说的,王大石的好面子脾气哪里忍得了这种事情到处传,后来那小厮又被王大石叫人打了一顿。”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赵月柏面色尴尬,又因为馄饨热烫,脸上竟出了些细汗。
“呆瓜。”楚清柔声道,拿出自己的帕子贴在赵月柏的额头上,“出了这么多汗,擦擦。”
面前的女人神色温柔,叫赵月柏晃了晃神,剩下的八卦也没听清楚多少,好像是什么王大石摔断了腿。
真是活该。
赵月柏心中高兴,接过了楚清的手帕,绣帕料子很好,上边还纹了只漂亮的鸟,但她一时记不起来,只觉得眼熟。
帕子有了汗的痕迹,赵月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擦完后道:“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好。”楚清颔首。
再过半月便是清明,赵月柏打算去扫扫原主父母的墓,这也是她的应尽之责。
秋吉镇上只有好几家香烛店,卖祭祀用品的。
离他们最近的那家就在市集附近,这家的店主是个女人,还有个怪脾气,早间不开,晚间不开,只在正午时分开,开也只有两个时辰。
她家铺子与其他的也不同,其他几家只卖些香烛纸钱,她家还卖棺材。
铺子静静地坐落在街角,两人一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香烛气扑面而来。
那铺子主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几个字,也不招待客人。
面具明显有些旧了,在脸上没被遮住的末端隐隐露出红痕。
这店家这么古怪,怪不得这铺子都没人来,赵月柏暗暗吐槽道。
三人一时沉默无言,气氛有些微妙。
赵月柏先开口道:“我们想买些香烛纸钱等,是怎么个买法?”
女人手往两人身后一指,“自己拿,来结账。”
“多谢。”楚清道,拉着赵月柏便去挑要买的。那边的地上有层薄薄的灰,除了她俩还有另一个人的脚印,想来是这个古怪女人的。
香烛纸钱素酒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货架上,货架上刚被人擦拭干净,附近还放着几个木盆,应当是客人用来装选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