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乐只想找秋御史问个明白了,到他面前瞎说话又不将事情说清楚,还放狠话威胁他,真不知道秋御史闹得哪一出,有病该去吃药。
难道是因为今晚遇袭的事?
李乐只边掐算,边问钱溪道:“钱溪,你可知姜汝铭是何人?”
看秋御史那么在乎,可别是他亲朋好友。
钱溪道:“知道,是江州刺史。”
“江州刺史……”李乐只算了一下,还真和秋御史有关系,至于秋御史所言的算计,李乐只未算出来,未曾发生过或者不存在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得到具体的答案。
也代表着,秋御史所言的算计是假的,那老头冤枉他。
平白别人冤枉,李乐只受不了这个气,想去找秋御史理论一二,顺带试探试探,秋御史到底隐藏着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
顾忌着会遇袭,李乐只算到危险已经度过后,便带着两个徒弟向甲板走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乐只来到甲板上时,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看到了秋御史,他立马走过去,想要同秋御史说个明白。
而秋御史见李乐只阴魂不散,现在还跟到甲板上,头痛不已,更是后悔他先前为何要以为这道人比周侍郎好对付,现在反倒惹来不小的麻烦。
秋御史后悔,紧皱着眉头看着李乐只一步步走近,活像来要他命的阎王。
秋御史想离开,却又不能离开,事情还未解决,他趁李乐只还未走到跟前,立马道:“周侍郎,这些水贼胆大包天,不如将其关押在江州的牢狱内,好让江州县令调查清楚,判其罪行。”
周侍郎含笑道:“秋御史,不如让李道长算算他们是谁的人,为谁办事,算清楚后,我们也好通知江州县令一声,问罪判刑。”
李乐只听到谈起他,才停顿下来,疑惑地看向周侍郎。
秋御史立马道:“此事还是莫要劳烦李道长了,李道长虽有几l分本事,但谁又能知其说的是真是假,大安县的案子尚未结案,人也未缉拿,若因此断定李道长算卦的本事不小,随意了结这
桩案子,怕是不能服众,这些水贼竟敢袭击朝廷命官,我看,不如就地格杀,也省得麻烦了李道长。”
李乐只听明白了,秋御史还是不信他,又或是秋御史信他有几l分本事,但是不愿意让他去算。
这里头可能牵涉不小的事情。
秋御史是一方,周侍郎是一方,而他今日做下的决定,都代表他会被归到一方,当成一个阵营的人。
李乐只是不想掺和进党争的,这不利于保住他的小命,但他已经坐上了这艘官船,不管他愿不愿意,也要做出决定。
终究还是他太渺小了,只能随波逐流。
而这件事,不在于他算的事情准不准,而是在于他站在哪一方,给出的答案是他们想要的。
这算出来的,和他要说的不是一个东西,那他是算得准,还是说为此选择隐瞒,开始当个骗子?
趁着两人还在交锋,李乐只将钱溪拉到一边,不用他明说,钱溪知晓李乐只现在的困境,附耳在李乐只耳边说道:“秋御史和江州刺史交好,今日江州刺史正逢入京。”
更多的是钱溪他也不知晓。
李乐只点点头,难怪秋御史会半夜敲他房门,原来是怀疑他和周侍郎一起设局,想要陷害江州刺史。
这事难办了。
要选择一方得罪,秋御史原本同他关系不善,更是多次怀疑他,站在他那边,他是脑子有坑,但李乐只也不想违背自己良心,将算出来的结果更改,那样也太没有底线了。
人没了底线,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李乐只偷瞄周侍郎一眼,见其没有看向他,立马偷偷算起来,算算这个水贼和江州刺史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