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躺下,我哄你睡觉。
沈萧然只摇摇头,“我心里有个疑惑,只有得到答案才能安心睡觉。”
张小巴疑惑眨眼。话说,从醒来开始他就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束缚感,脖子上不怎么舒服。
沈萧然食指轻叩膝盖,开门见山,“我们胖头是从哪儿来的呢?”
水豚身子一僵。
沈萧然将疲惫的脸逼近,满眼真诚地看着张小巴的小眼睛,柔和的灯光照在有些苍白的侧脸上,分割出脆弱的阴影,处处显示出我见犹怜的模样。
张小巴强行给自己心脏支上一层铁架子,装作听不懂地转头,小眼睛空洞地注视前方,耳朵心虚地动了动。
沈萧然伸出食指和拇指指腹揉着他圆中带尖的耳朵,“真的在发呆吗?我知道你听得懂。”
熟悉但依然强烈刺激的电流窜遍全身,张小巴的身子更僵了,耳朵像蝴蝶翅膀高频振动。
沈萧然觉得有意思,又揉了揉。观察到水豚隐隐发抖的身体,沈萧然眯起眼睛。前几次都是浅尝辄止,完全没注意到水豚的异常,看来耳朵是个特殊部位。
当然,他也不知道是种怎么样的特殊,只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于是平时进退有度的男生逮着水豚脆弱敏感的小耳朵揉了又揉,“想好了就回答我。”语气动作之间暗含威胁。
陌生的刺激感如浪潮涌来,一阵比一阵猛烈,压根儿没有间断。张小巴被这浪潮淹没,脑袋发懵,完全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东西。身子的颤抖越来越明显,最后身体一软,直接躺倒下去。
沈萧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倒一惊,反应迅速地接住他的身体,避免伤口裂开。
水豚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小身子不停起伏。
不知道会给水豚带来这么大影响,沈萧然自觉过分,暗骂了自己一句,抱着水豚轻轻拍抚,“抱歉,下次不揉了。”
只是水豚背上大半都是伤,沈萧然避开这些部位几乎是拍在水豚的屁股上。
张小巴缓过神来,感觉自己的尾椎附近被一拍一拍的格外别扭,推开沈萧然的怀抱跳回床上,背对他耳朵紧紧贴在头顶,完全不给可乘之机,再次不满地哼哼,迈着小短腿远离。
走到床尾时,一股反向的牵扯力从脖颈处传来,刚才一直被忽视的约束感明晃晃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张小巴看不见自己的脖子,顺着力的方向一看,好家伙……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绑在床头,另一端不用看也知道是套在他脖子上,估计连了个宠物项圈儿,几乎没感觉难受。
关键这绳子几乎没有弹性,他完全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除非他抱着被勒死的觉悟……
张小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主人。
沈萧然身上隐隐约约的脆弱感如破裂的泡沫倏然消失,脸上的疲惫散去,眼眸漆黑。
既然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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