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不该坚持姓叶,可是只要她坚持姓叶的一天,她与容君烈才能够在一起。
“爸爸,有时间我一定会回去住,只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
叶初夏从餐厅里出来,目送景柏然上了车,她给莫相离打了一个电话,小鱼儿在旁边直哭,哭得她心都拧在一起了,好言好语的哄着他不哭了,小鱼儿却要她回去接他。
叶初夏极是为难,仰头望着天空,白花花的日光倾泄下来,她眼前一阵模糊,半晌,道:“好,妈咪跟爸爸一起去接你回家。”
驱车来到容达集团,正撞见容君烈心情恶劣地吼秘书。容君烈并不是易怒的人,不知为何,今日的气场极冷,秘书室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侍候,仍旧触中了他的逆鳞,被训得眼泪直掉。
容君烈最烦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他皱起眉头,刚要发作,却见电子门自外推开,一人探进头来,那人巧笑倩兮,可不就是害他一整天心情都烦躁的小女人。
他挥手让秘书出去,秘书忙不迭地往外走,看到叶初夏时,她点了点头,然后落荒而逃。容君烈目光盯着电脑屏幕,别扭地不理睬她。
叶初夏知道错在自己,赔着笑脸走进去,关上门时,她下意识反锁上,莲步轻移,凑到他面前,捧着脸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电脑比我还好看吗?”
容君烈哼了哼,别开头不理她。她失笑,这么大的人了还闹别扭,她凑得再近些,“哟哟哟”的连叫了三声,“我们容少闹别扭的样子真是可爱啊,来让我好生瞧瞧。”
容君烈耳根子红了红,咬牙切齿,却仍是不理她。叶初夏不以为意,主动爬上他的腿,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两天我心情不好,实在不想……,更何况爷爷刚死,我总也该顾忌些。”
容君烈会那么轻易饶过她就不是容君烈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笑。叶初夏叹了口气,揽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她的吻轻轻柔柔,像羽毛刷过,一阵阵的痒,容君烈再有脾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捧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小九,小九,我该拿你怎么办?”
叶初夏盈盈笑着,偏头吻上他滑动的喉结,容君烈全身一震,见她湿热的吻越来越往下,他捧着她的脑袋,艰难的道:“不要勾引我,否则我……”
“吃了我吗?”她去咬他的耳朵,在他耳廓处吹着气,诱惑道:“那就吃了我吧,君烈。”
容君烈一下子兴奋起来,可是看她前后判若两人,昨天他要碰她,她宁愿冲冷水澡也不愿意让他碰,为什么今天就想通了?他将她被他拉开的衣服重新整理好,他深呼吸了一下,渐渐平息了身体的躁动,将她拥在怀里,“小九,告诉我为什么?”
她懂他在问什么,她想了想,笑道:“昨天是想不通,今天是想通了,难道我想通了还不好吗?”
“好,可以告诉我什么事困扰你吗?”容君烈再问。
她却不吭声了,容君烈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叹了一声,“小九,你知道吗,这两天我很不安,”叶初夏明白,他的不安全来自她。
无缘无故的失踪,无缘无故的冷淡了他,是她不好,明明那么爱他,却无法做到背弃一切,因此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他。君烈,你能够为了我,背弃所有吗?
她无声的问,却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上,轻声问:“为什么?”
眼前这个小女人心思玲珑,又如何猜不出他因何不安,他重重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没良心的小妖精,等叶老爷子的头七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他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叶初夏无声的笑起来,被他在乎的感觉真好,足以让她去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